夢破天看著懷中的藍雪舞,搖了搖頭,道:“她們兩人的手臂上有著一塊極相似的胎記……”他的語氣之中竟是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無奈與疲憊,讓第二*不禁驚訝。
“破天哥哥……”
“很多時候,不是我不想去在乎,只是太多人或事不是在乎便能留得住,孃親、你、身旁的兄弟都一個個離去,甚至連八苦也會為了雪舞將我獨自一人丟下……還有什麼人是能永遠留在我身邊的?”
第二*不禁感覺無比心疼,可不是嗎,夢破天一生都是這樣,看似對誰都挺好,卻又似乎對誰都不怎麼好。幾乎沒有任何一人能成為他命中的死穴,因為他最不怕的就是失去,然而,要能練就這樣的從容,所付出的代價便是忘記如何去在乎。
於他而言,無得方能無失。
☆、第53章 心中猶豫(內容補全)
多少天了……不知道夢無馬要多久才能回來;也不知道雲飛雲的傷勢是否已無大礙;還有夢破天,那日將藍雪舞親手葬下;他如今的心情又是如何?
第二*不由長嘆一聲;似乎最近煩心事總是很多。
尉遲真武從來沒有見過第二*像如今這樣每天悶悶不樂;自從那一日將雲飛雲救回;她便經常獨自一人坐在一個地方發呆;時不時發出一聲嘆息;整個人都像失了魂一樣。
是因為雲飛雲吧?
他這般想著;不自覺的去找了雲飛雲,正碰上夏紫櫻在幫雲飛雲換藥,便一聲不吭的坐在一旁等了許久;終於等到換完了藥;卻見夏紫櫻一點兒離開的跡象都沒有,於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夏紫櫻,我想和飛雲說說話,你能出去一下嗎?”
聽見尉遲真武這麼直接的要趕自己走,夏紫櫻自是沒什麼好心情,反問道:“你與飛雲之間有什麼話是我不該聽的嗎?”
“沒有。”尉遲真武白了夏紫櫻一眼,打了一個哈欠,道:“只是我看到你就沒心情和飛雲說話了。”
“你!”
尉遲真武撇撇嘴:“不過是讓你出去一下,你就渾身難受嗎?我知道你把飛雲管得緊,可我又不是女的,你至於嗎?”
夏紫櫻正想發怒,卻見雲飛雲面色不好,便是咬咬牙強忍了下去,轉身走出門外,將門關好後憤憤離去。
見夏紫櫻走遠,尉遲真武轉身看向雲飛雲,認真道:“飛雲,你到底把夏紫櫻當什麼?”
“娘子。”
“哦,原來你把她妻子啊,那你明知道她會生氣會吃醋,還一個勁對我師妹那麼好,有這樣的夫君?”
雲飛雲抬眼靜靜地看著尉遲真武,道:“有這樣的夫君。”
“雲飛雲!我把你當兄弟,可你這作為實在令我不恥!”尉遲真武不禁咬牙,道:“你要是真喜歡*,就乾脆點兒和夏紫櫻做個了斷,好好待她,別這樣腳踩兩條船。”
“我幾時說過喜歡她?我只是見她資質好,根基卻是太差,想要……”
尉遲真武連忙打斷雲飛雲的話:“既然你不喜歡她,那就別再招惹她!雖然她根基不好是真,可就算沒你,也一定會有別人願意指導,不需要你操心!”
“是麼?”雲飛雲閉上了雙眼,似是有些疲憊。
“你不在乎她,自然有人在乎!反正我見不得你將她當做別人的替代品!”
雲飛雲不由在心中冷笑,是啊,他若是不在乎第二*了,確實也有別人在乎,總有人能將第二*護得很好,比如尉遲真武,再比如……夢無馬。
他記得那日水凌鄢房門那兩個相擁的身影,只是那時的他卻不知那個第二*竟是口水妹,如今知道了,再細細想來,才知什麼叫做真正的諷刺。她已經變心了,不再是當初的她了,所以選擇逃避他,所以能夠放下他,所以可以欺騙他……這麼多年來總為了那個至死也不曾放下自己的人而不值,如今才知,至始至終都無法放下的人是他自己。
她既然活得好好的,並且在他的眼皮底下騙了他那麼久,那麼,是不是該讓她為這樣的欺騙付出代價?
“你那麼在乎她,何不娶了她?”
尉遲真武大驚,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雲飛雲緩緩睜開雙眼,問道:“你不是喜歡她嗎?”
尉遲真武不答反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雲飛雲繼續追問:“你是不是真的喜歡第二*?”
“你腦子被毒壞了?”尉遲真武覺得自己被雲飛雲問暈乎了,他喜不喜歡第二*關雲飛雲什麼事?
“你喜歡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