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不禁又發出一聲嘆息:“寂雲崖平日裡雖沒什麼人居住,大多時候只用來存放一下幫中的物資,可它已經屬於無法將近九個年頭了,我真的……有些捨不得。”
“捨棄只是一時的,日後還能再奪回來。”
垂簾搖了搖頭,道:“歸根結底,是我們不夠強,不夠強才會一再失去……衰敗了四年,如今就算再怎麼努力,也不會和從前一樣了。”
北冥南帝握起了垂簾的手,道:“不夠強,那就變強。”
“變強?”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太難,需要太多太多時間,太多太多運氣……想要變強不難,想要變得比別人都強卻很難,你一點點強大起來的時候,別人也並沒有停滯,變強,又何時能有盡頭?
“我會一直陪著你。”
垂簾抬眼看著北冥南帝無比認真的神情,不禁會心一笑:“你說得對,不夠強,那就變強!”
無論如何,平生有一人願為她遮風擋雨,伴她固守偏執,容她放肆任性,便已是大幸,又何須多求什麼?
“我想問一個問題。”
垂簾下意識道:“想問就問,你什麼時候也變這麼墨跡了?”
“是不是因為我的壓迫,你才和重陽分開?如果我不曾承諾帶著整個北冥家族入幫,你還會嫁給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真的好勤快有木有!!!
☆、第33章 趕死小隊
垂簾不禁沉默;如果北冥南帝不曾承諾帶著整個北冥家族入幫;自己真的還會嫁給他嗎?
“不想說我便也不聽了。”北冥南帝不禁輕嘆著搖了搖頭。
“會的。”垂簾抬眼看向北冥南帝,認真道:“你敢娶;我敢嫁。”
——垂簾;你說我無恥也好;霸道也罷;反正只要你一日沒嫁給重陽;我北冥南帝便糾纏你一日;直到你嫁他或是嫁我為止!
——隨你;反正我心裡只有重陽,這樣的我,你若敢娶;我便敢嫁。
北冥南帝不禁微微一愣;這個答案讓他感到驚訝,驚訝中卻又帶著一份不知是欣喜還是失落,或者是這兩者交織。
“南帝,你與他不同。”垂簾低頭看著眼前燭火,靜靜說道:“你明知道我心中有他,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我好,你這人雖是出了名的霸道,卻從沒有強迫過我任何,哪怕這次聯姻,若我不答應,你也會幫助無法的,不是嗎?”
“對,只要你還在無法無天。”
“而重陽雖是口口聲聲說著在乎我,卻是一直推脫著。年少意氣風發,不想為情愛絆身,後來戰事繁忙,怕無法讓我過得安穩,到最後甚至還去顧及尉遲真武的心情,要我一直等一直等,遲遲不給我一個家。他很有責任心,無論對幫派還是對兄弟,唯獨對我沒有……他把所有的細處的都顧及到了,除了我的心情。”說到此處,垂簾輕輕搖了搖頭,道:“我與他相識七年,為了一個承諾便是等了五年,最後的兩年不過是一次次無謂的爭吵,直到最後的相見無言,唯能逃避……人這一生能有多少個七年?等了太久,他累了,我也累了,終是順應著,愛了、淡了、散了。”
北冥南帝起身走到垂簾身後,伸手輕輕將她攬入懷中,道:“累了就回頭,我一直在你身後。”
“這種話真不是你的風格。”
北冥南帝不動聲色的改口道:“放心,現在你是我的人了,誰敢欺負你,我就剁了誰!”
瞬間垂簾臉上的笑意浮上了眼角,心道:這下風格才對嘛。
***
第二*施展著輕功,緊緊跟在重陽與夢無馬身後,欣喜地發現自己的輕功進步得也挺快,勉強可以跟得上高手們的腳步了,不過三人若是真要以輕功趕路,到了寂雲崖後一定一個個都被累死了。
於是一出幫派大門重陽便到右側的馬棚裡牽了兩匹馬出來,夢無馬牽過一匹翻身而上,回頭看向第二*,第二*在一旁感到不滿,叉腰向重陽問道:“為什麼只牽兩匹?”
“沒備你的馬,誰猜得到你明知那邊危險還要要跟上來?”重陽說著,翻身躍上了馬背,向第二*伸出了手:“上來嗎?”
第二*下意識伸手,卻在手伸到一半之時被身旁的夢無馬一聲不吭地拽到了他的身後,這一拽讓她頓時臉紅的不行,坐穩身子後連忙低頭垂眼,生怕被人看見。這個人指得自然是重陽,坐在她身前的夢無馬自是看不到的。
“不抱緊我,一會兒掉下去了。”夢無馬這般說著,第二*看不見他的表情,也無法從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