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說說看,秋兒。你大伯那家人講不講理?我還挑著說的呢,換旁人他試試,罵他們都是輕的。摔給誰看啊,有夏文那樣的大侄子我都嫌乎丟人。”
蘇美麗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可家裡剛發生了事兒,屋裡也沒個人說話,蘇美麗的聲音也就異常清晰。
夏秋看著他爹的拳頭握起又鬆開,捏緊又張開,唯恐他爹動手,趕緊略提高了聲音接話:
“爹,我娘這麼生氣,一個是冬子捱餓她沒想到,畢竟在咱村兒裡,在大伯父家捱餓的親侄子是少數。二一個就是她又不貪嘴兒吃好的,是為了我們。
娘你也是,這事別老吵吵了!我大伯不是說了嘛,給打欠條,你……”
“滾犢子,有你啥事!”
夏愛國把他平時最器重的大兒子給罵了。媳婦沒錯,他能不清楚嗎?罵一句不解恨,又跟著罵夏秋:
“你個小兔崽子,有你啥事?我是爹你是爹,用你來分析咋回事!”
直接就把這口埋怨誰、都是錯的氣兒,撒在了夏秋身上。
夏秋扯著在旁邊被嚇得傻呆呆的冬子就往外走。他是說多了,心裡尋思尋思得了,竟說大實話。
唉!夏秋走到倉房找了些幹活兒的工具,就領著冬子上山了。
夏愛國把他們屋裡門關嚴,想要給蘇美麗說點兒啥,到底夫妻倆沒有說話。
平日裡,夏愛國就不是啥話多的人,更不用說他現在心情複雜,急躁著,又知道對著蘇美麗發火有些無理。
蘇美麗平日裡愛說愛笑,可這次她就是邁不過去心裡這道坎兒。就是夏愛國替他大哥能解釋出個花兒來,她也聽不進去。
說白了,蘇美麗就是被錢鬧的。手裡攢了那麼久的兩個錢,一瞬間花空了。在醫院裡是救治,沒心思想這個。等老太太病好了回家了,她就開始心眼兒窄吧尋思了。
不是心疼花沒了、後悔了。這種心理純屬是一種手裡沒錢心發慌、不安的情緒。進了家再讓冬子的話刺激,兒子被餓,細糧沒了,她的不安感加劇了。導致她現在都沒什麼精神頭。
晚上夏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