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視過她好幾次。倆人一直都用眼神交流著。
總之,就是十六歲的姑娘感情開竅了,把感情寄託在這個下鄉的城裡人身上了。只因為那人看著乾淨,穿的相對時髦。
夏天剛穿來時,搜尋記憶裡那個害她來到這個時代的罪魁禍首,她都懷疑是不是記憶有偏差,不過有偏差也該是往好的想吧,總之夏天搜看一次倒胃一次。不止一次地吐槽,那就是個有文化的小流氓。
江山其人梳個三八分的頭髮,中間留了個挨雷劈的縫兒,上衣兜常常別個鋼筆,還經常拿下來,跟人說話時用鋼筆指指點點。你當你是指揮家啊?可真夠沒禮貌沒家教的了。
“哭啥啊?撕就撕了唄。又不是什麼熟悉的人,冬子不撕,我回來也會撕的。”
夏愛國以及夏秋沒想到夏天的說話口氣這麼輕鬆和無所謂。
蘇美麗:“就是。你個沒出息勁兒地,過年都要八歲了,你還哭鼻子呢?你哥五歲就不哭了。”
夏秋……
“完了,大堂哥送來的?那大堂嫂和夏玲是不是也知道了?”
夏天開始運氣,這個挨雷劈的貨,你給我寫毛信啊?我這回可有嘴也說不清了。
算了,知道就知道吧。反正她也不著急嫁人,如果大堂嫂和夏玲當面挖苦我,我就當她們是給我唱歌吧。
拽過來夏冬坐炕沿邊上問夏冬:“你為啥一看見他名就給撕了呀?他揹著我們打過你還是欺負過你?”夏天開始陰謀論了。
“我看見過他跟一個女滴躲苞米地裡親嘴兒。我知道那是耍流氓呢。姐,他真不是好人,姐姐你可別搭理他!”夏冬邊說還邊甩甩拳頭,可見厭惡程度。
夏天樂了,這小子知道的還挺多。還能發現村兒裡的辛辣八卦呢。
不過弟弟關心自己感覺挺窩心。這小子寧可頂著自己再也不理他的壓力,還是把信照撕不誤,可見他內心很有保護姐姐的意識。
“行,以後再來信,姐姐直接扔給你撕著玩,咱們撕完玩天女散花花。”
夏冬開始尥蹶子掙脫夏天的懷抱,斥夏天道:“幼稚!”
自打夏冬說完親嘴兒這詞後,夏愛國就轉頭出去燒爐子了。閨女現在這個態度,他算徹底放心了。本來還怕閨女犯擰性子呢,結果一看,她閨女想的挺通透。他就說他夏愛國的閨女那是最有靈性的丫頭了。
頭段時間,閨女發高燒差點沒燒成肺炎時,孩子她娘才跟他說這事,說閨女是憋悶的火,尋思江山尋思的。他當時聽著特別來氣,你說他百奸百靈的閨女,怎麼能犯識人不清的錯誤呢?
尋思等孩子病好了,他得多督促她娘跟閨女談談。後來從醫院回來之後,他媳婦說他自家閨女沒心沒肺著呢。估計就是一時想不開,這會兒早忘了。
他心裡還是有一絲絲不信地,哪能那麼容易忘了?要是那麼容易能進醫院嗎?
不過觀察了幾天自家閨女的情緒後,也開始覺得孩子真是想開了,你瞅瞅她這一天天都樂樂呵呵地。
今天本來剛拿到信的時候,他想開啟看看寫的啥來著,是秋兒攔著他,說這是隱私。說他要看了,夏天能急了,再去醫院可咋整。還是等等吧,等夏天看完再問。
他一聽也有點害怕閨女真急了,萬一想不開,再急出病來。自家閨女的脾氣自家知道,表面上看挺好說話的,軟綿性子的,實際上是隨了她孃的擰性子了,有時候一根筋。
蘇美麗要知道夏愛國這麼評價她,一定嗤之以鼻,一根筋的絕對不是她,是你夏愛國。瞅瞅你當年非要娶我的勁兒頭吧!
當時夏愛國就聽勸地把信扔屋裡了。不過因為這事,心裡還是有點亂糟糟的。這江山要是瞎勾搭他閨女,他就坐車去找他們廠領導。
夏天看不透他,他夏愛國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還看不明白一個小青年嗎?
從這一點上看,夏天穿來並且給夏愛國當閨女,那真是有父女緣分滴,都愛找領導告狀嘛。結果夏愛國還沒想出子醜寅卯呢,就聽見夏秋訓斥冬子的聲音。夏秋很少這樣,他就趕緊過去瞅瞅咋回事,這一看樂了。撕了好哇,撕了就省心了。但還是端著嚴肅的臉,接著夏秋的話訓了幾句冬子裝裝樣子,然後他們爺仨就開始大眼瞪小眼了,心裡都有點惴惴不安,因為大家都多少了解夏天的性子。
蘇美麗邊換下出門才穿的衣服,又打盆熱水進屋,嘴裡還邊問著:“冬子?跟江山親嘴兒的那個女滴,你看清是誰了嗎?”
夏秋夏天……
她娘是有多八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