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有點失望了,他最怕的就是家裡不團結啊。
夏家人口少,再人情冷的話,那這個家就跟散了差不多了。還有他要真決定掉個個兒,就夏玲那個不讓人的份兒,不但不會聽他的,到時候恐怕都得跟她妹妹打交手啊!老爺子想了一會兒,端起酒杯:“兩個人都自己選好了,那我就不說別的了。你們小姑和小姑夫把你倆從泥裡拽出來啦,將來好了,要好好記她們的恩。”
兩個人都對著小姑小姑夫說謝謝之類的。夏天倒沒說太多,她一直覺得說的再多都沒啥大用,真做到了才是守承諾。
她忽然間就來到了這個年代,在瞭解了這個時代的一些後,她就覺得她至少跟土坷垃打交道得三兩年的時間呢,還真有點犯愁。她沒下過地,咋幹活都不會,正準備的等春耕秋收掙工分,好給爹孃長長臉呢,就被這麼一張大餡餅就砸她頭上了。
她是真想去這個時代的部隊歷練歷練自己,也是真心想當兵。上輩子雖然談不上什麼都見識過吧,但是很多職業的人她都接觸過,只唯獨少了軍人。這個職業一直讓她挺崇拜尊敬,甚至讓她覺得是神秘的。
雖然部隊訓練苦,但她不怕,這個時代想要當兵還是女兵是真的特別難得。她既然選擇去部隊,她就不能給她爹丟人,更不能抹黑這個得來不易的機會,她要變的優秀起來,讓她爹面上有光。
夏天側過頭看著坐她旁邊的夏玲,她玲子姐就跟打了雞血般激動的說話下保證地。她有點搞不懂,小女孩不是應該有英雄情結的夢嗎?這怎麼一聽去工廠當工人就上躥下跳的,很怕她跟她搶似的。夏天還挺擔心她玲子姐搶著去當兵呢,這下可挺好,老人們也不用為難了。
剩下的時間就是大伯母頻繁舉杯跟夏愛琴和蘇美麗喝酒說話套近乎。問地大多數都是具體什麼時間能上班啊?待遇是啥啊?宿舍裡幾個人啊?等等非常細緻的問題。
蘇美麗截斷她大嫂嘮嘮叨叨的問話,挺大聲地說:“愛琴鐵柱找人辦事都是人情。我家條件啥樣,大家也都知道,實在是沒啥好東西。不過我一直存著當年我結婚時,娘給我的紅緞子被面。那面料太難得,這麼多年我都沒捨得用,還一直存著想等趕明兒夏秋結婚時再拿出來長長臉,給未來兒媳婦當過彩禮用呢。我會刺繡是打小的手藝,自己覺得還不錯。早在得了這被面我就繡了一大被面的繡活,看著寓意挺吉利,也許這東西讓愛琴鐵柱拿回去還算拿的出手,走走人情啥的吧。”
蘇美麗看夏愛琴要說話,趕緊抬手製止她接著說:“東西就是我們兩口子的一個心意。我和你二哥知道你們踏的人情得多大。要沒有你們,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落在村裡的孩子身上,恐怕一通知,就那麼幾個名額,你們縣裡有能耐的人家都能搶瘋了。感謝地話我不多說,那太虛。但這東西你們不拿就是瞧不起我和你二哥的心意。像爹說地,你們真是把夏天從泥裡拽出來了。將來她真行了,吃水還不忘挖井人呢,咱家孩子都是懂事明理孝順孩子,指定將來能代替她娘補送更多。就不說東西了,就是孝順你們這方面,她指定也能做到。”
夏愛國聽完蘇美麗噼裡啪啦的一頓演說,也是沾沾自喜自己當年的好眼光。關鍵時刻不摳搜,做人做事爽利。那被面他都看見好幾次,蘇美麗總拿出來用手摸了又摸地,可見她有多喜歡。雖說這東西跟妹妹家對自己家的幫助不值得一提,但就像孩子娘說的,是心意。
鄭三彩被臊得臉有點紅。你說她自己也是高興糊塗了,咋就不如弟媳婦想的周到呢。早就應該想想給人家幫忙的送點啥了,這話本來應該她這個大嫂先說的,看自家爺們瞪自己的眼神,也趕緊接話道:“我那也有一樣,我孃家媽當時送的從老一輩子人中傳下來的小手指那麼長的小金鎖片,這些年風聲太緊,我都把它藏起來了,不敢隨便拿出來,但確實是大嫂家現在最好的物件了,你拿去送送人情,聽我孃家妹子說,這東西城裡人都喜歡。”
張巧一聽婆婆有這東西,還要拿出來送人情,這不就等於這值錢的玩意兒要搭在夏玲身上了嘛,這本來應該留給兒子的,結果剛聽說這事就把東西送人了,她摸都沒摸過呢,這算咋回事兒?
夏愛華也是頭回聽說他自家婆娘還有這東西呢,不過看見了兒子兒媳都有點不太好的臉色。
也是,這東西聽說挺值錢呢,就這麼為了夏玲送人了?本來這家裡的一切都該給兒子孫子的,兒子有點意見也正常。
夏老頭插嘴補了幾句:“東西琴子收著,找人辦事的,這麼大的人情哪能不感謝感謝人家呢,我不管你大嫂二嫂給的東西你咋處理,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