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樣的感覺,葉伯亭不懂,她就知道一路上她們都在沉默。
汽車駛入京都時,季玉生瞟了眼倒車鏡,眯了眯眼睛。
再轉頭看向拉著一張臉異常沉默的葉伯亭,他比從前更自然的伸出手掌:“亭子,給我錢,我身無分文。”
葉伯亭迷迷糊糊的掏出所有錢遞給他。
季玉生調轉車頭,在葉伯亭想開口和他說話、又懶得再和他開口的矛盾情緒中,開向了郵局一個死角處,這裡大多數的情況下沒有人群經過。
夏天從軍報報到回家,生了一肚子氣,她認為鄭子君就是個掃把星,說話就是噴糞。那樣暗示的語言,以後她還和裴兵怎麼見面啊。
夏天瞄了眼空無一人的客廳,正要問樓上的小毛人都去哪了時,電話鈴響了起來。
“你好,我找一下葉伯煊的妻子。”
獨特的找人方式,夏天愣了一瞬:“我是,你是?”
“我是季玉生……”
孃家人如果都知道了,先頭可能由於“叔”的關係會意外憤怒,他擔得起。他要的是結果。
呵呵,之後對屈磊的挑剔還會少嗎?他的坦蕩、優秀、助力,會是寄人籬下屈磊的一面鏡子。
季玉生卻不想這位孃家人找的失策了,夏天的真實身份是位能保守秘密的朋友……
第五六3章 誰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二更)
“妹妹,爺爺和外公……啊?你不是才回家,著急忙慌的找什麼呢?要出去?”
夏天拿了兩件自己沒生產前的衣服,聽到小毛的詢問,頭都沒抬,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啊?啊!”
“宋阿姨去了醫院,荷花姐打電話說她弟弟……外公和爺爺去了……”
“嫂子,我出去一趟哈,等我回家再說。”夏天急匆匆右胳膊掛著兩件衣服出門,又想起什麼馬上轉身時,差點兒讓自己的傷胳膊撞到門框上,魂不守舍的樣子才算回了魂:
“對了,嫂子,給鬧鬧和小碗兒吃點兒輔食,估摸到點兒該鬧了。我走了,誰問到我,你都說我沒回來過,還跟軍報呢哈!走啦!”
……
季玉生穿著跨欄背心頂著眾人驚訝的眼神出了郵局。
他的腳步很沉穩,和車裡徹底慌亂的葉伯亭比起來,他從容鎮定、運籌帷幄之中。
“你給誰打電話啦?我小叔?我哥?你說呀!”葉伯亭怒吼還不解氣,揮開胳膊砸季玉生的胸口。
季玉生站在副駕駛門那含笑任由葉伯亭對他揮拳頭,一動不動,溫和的看著她,直到葉伯亭心虛到四下瞅瞅,做賊般怕周圍人發現這裡的情況,暴露自己,她自動自覺消了音兒,怒目而視看向他。
季玉生兩手插在褲兜裡,他緊了緊兩拳,他很想抱住葉伯亭的腦袋親幾下額頭,可剛剛兩小時前,他承諾不再冒犯她,看著葉伯亭稍顯冷靜,他才開口道:
“你嫂子待會兒會到這裡給你送衣服。沒經過你同意找家人幫忙,我道歉。但你的衣服……
你記住,朋友再親也不如摯親。聽你講述,你和她關係不錯,主要她是你嫂子,家醜不會外揚。更不會因為這事兒給你帶來困擾,一損俱損。”
實際上季玉生盼著夏天能在內部宣傳,那樣才能捅破窗戶紙,他負荊請罪上門。跪著承認錯誤他也認!要不然他完全可以選擇去商場買……
他心裡臺詞是:姑嫂關係很複雜,對外一致,內部卻不好處理。可他忘記了“例外”兩字。
季玉生不瞭解啊,至少了解的不透徹,膽大心細的辦公室主任也有百密一疏。
“什麼?!”葉伯亭滿臉羞紅。惱羞成怒。
“車給你,錢我帶走。我最近很忙,十月國慶放假回京都。不要拒絕見我,欠錢不還不是我的風格。
亭子,別慌、別怕、別哭,不漂亮。”
季玉生說完轉頭走了,葉伯亭眼睜睜看著一個不顧眾人眼光穿著白色背心的背影過馬路,他閒庭信步,姿態從容,就那麼慢慢消失不見了。
季玉生去了商場、去了火車站。他要披星戴月的趕回辦公室,心裡制定著工作計劃,這樣他就能回京,早點兒見到葉伯亭……
夏天做賊般站在郵局門口四處偵察了一番,感嘆啊,車在哪呢,咋這麼不好找呢!
當她終於尋尋覓覓看到破吉普時,端著個受傷的胳膊小跑了過去。
一點兒沒避諱、沒見外,直接坐到駕駛席上:“哎呀!這……”看清了葉伯亭披著件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