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把葉伯煊嚇的真跑了起來。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小丫頭會開車門了,小碗兒敞開後車門,站在邊兒上探出頭,也不嫌棄冷,扯著小嫩嗓子喊道:
“爸爸!爸爸!”
葉伯煊抱住閨女,順勢直接坐在了後面,夏天緩了緩神,才轉動方向盤離開。
夏天一邊兒開著車,一邊兒從後車鏡裡看了眼倆孩子。跟他們對話,特意“摳出”葉伯煊這個人影,連個眼風都懶得給。
“鬧鬧?小碗兒?聽媽媽說,一會兒咱們到家了,大家問你們在奶奶家怎麼樣兒啊?你們不許說吵架了,更不能說什麼媽媽捱罵了,記住了沒?”
小碗兒正親親膩膩地坐在葉伯煊的懷裡。聞言仰著小腦袋瓜疑惑的和葉伯煊對視了一眼。然後用著十分納悶的語氣,想要確認一下:
“媽媽?你捱罵了?”
夏天扶額。以後誰再說女兒是她的翻版,她和誰急!
鬧鬧十分不理解。他很困惑。
為什麼親妹妹、只是和他差幾分鐘的妹妹,總是記不住剛剛發生過的事情?
鬧鬧先是對小碗兒露出了無話可說的神態。
然後小大人兒雙手環胸,坐在後座的邊兒上,扭頭看向車外。一副沉思狀,葉伯煊清晰地聽到他兒子:“唉!”
葉伯煊看見他兒子這個德行。他很手癢。
真想一巴掌把鬧鬧這個樣兒打的支離破碎。
這時候了,小豆芽倒無奈了,他就沒想過無奈的該是他這個當爸爸的嗎?
葉伯煊也想嘆氣,他把嘆氣聲壓抑到了心裡。
瞧夏天那樣兒。恨不得現在不見他,眼不見心不煩似的!
剛才還扯著兒子女兒離開,唯獨扔下他。還好,還有那麼一點兒點兒良心。知道在大門口等他,要不然大冬天的,他得腿著走回去,因為他不知道該坐幾線到家。
葉伯煊越琢磨越心裡不是滋味兒,你說跟他有什麼關係啊?明明是鬧鬧那個破孩子惹的禍,不是嗎?
人要心堵不順啊,永遠都是倒黴的事兒成雙成對的!
夏天猛地按動車喇叭,怕對方聽不見,又連續按了幾下。
裴兵穿著件軍大衣,大冬天的也沒繫上釦子,就那麼咧著懷兒騎著腳踏車,聽到車喇叭聲,在馬路的另一側抬起了頭。
“夏天?”裴兵眯了眯眼睛,腳支地,支住腳踏車。
夏天撩下車窗,隔著大馬路和裴兵揮手:
“回大院兒啊?在這面過節?放假忙啥呢?”
這次確認真是夏天,看到夏天那張俏麗的小臉兒了,裴兵忽然露出一口大白牙,高興地舞動雙手,再次喊道: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