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趙老爺子,還是趙鐵柱的娘,都十分慶幸夏大伯出事那陣伸手幫忙了。
不管結果如何,別管他們出力多少,至少在當時的情況下是忙前忙後的,問題的最關鍵是夏愛國上門求人,他們讓夏愛國閉上了嘴。
趙家人沒有眼皮子淺的拒絕,這是今天看來,趙家的老兩口格外慶幸。
夜半三更的時候,趙母還拍著心口窩和趙老爺子說著後怕的話:
“你說我個老孃們家家的就是不行!當時差點兒給愛琴她二哥臉色看,那陣瞅她二哥端咱家飯碗,我都鬧心!
你說誰能想到哪個馬糞蛋兒能發燒哇?當時她二哥啊,在我眼裡真是窮嗖滴!”
趙老爺子覺得自己是大智者,尤其在當時的情況下,自誇道:
“咱兒媳她大哥家的那個閨女,是叫夏玲吧?嫁進縣裡吳家。其實按照常理。咱們該多總動,但是你看我扯她們了嗎?
過去啊,都講究個看門風!所謂看門風,一個方面是看人品。另一個就是那門風還得看是旺勢還是頹勢。
要是旺勢,做人不能門縫裡看人,莫欺少年窮就是這個理兒。
那吳家當年可比琴子她二哥家有能耐,可我寧交夏愛國,不交好老吳家。
吳家就是越過越完蛋兒的頹勢。早晚癟炮!
夏家才是各種基礎都打好了,早晚能借上光。”
這是老夫妻之間的對話。
至於夏愛琴,她最近這段日子也感慨頗多。
孃家有能耐和沒能力,差距大不大?
看看她現在過的順心順遂的樣子,就該知道了。
孃家有本事兒,差距大著呢!
還有一點感觸更深,她當初因為二哥家受委屈,現在也因為二哥家而挺胸抬頭。
最受委屈的是她,也因此,現在她成了最借光的人。
夏愛琴沒有因為孃家人比從前給力了表現出其他。相反倒更懂得要多體諒老人。
擁有的多了,心胸也跟著隨之開闊,原來想不開的事兒,現在忙的都沒功夫瞎琢磨。
……
蘇美麗換上了她特別稀罕的呢子大衣,掏出來換上時,夏天正好坐在炕上扒著桔子等著呢。
“娘,你大衣都疊地有死褶子了,就掛上唄?”
“掛上愛落灰兒。”
夏天笑了,心裡有點兒無奈,她娘那個小心翼翼的勁兒。實在是讓人無語:
“您至於嘛!我爹趕明更有錢了,不得給你買個十件八件的,到時候您就不覺得它是個寶了。
出門就穿唄,別擱在櫃子裡壓著了。
您這麼老擱著。等您掏出來捨得穿的那一天,抬頭一看大街上都不流行了。您說,那種情況下,您不得後悔呀?”
蘇美麗對著鏡子左照右照的,覺得自己現在還是挺好看的。自戀的情緒,讓她的狀態看起來比往日要自信:
“流行?我都多大歲數了。還流啥行流行!這就不錯了,我嫁你爹那天起,就沒尋思過還有今天。”
這件大衣,夏愛國真是親眼看到過蘇美麗好幾次掏出來摸摸,再塞到櫃子裡。
剛開頭見到他媳婦神經兮兮的摸來摸去,他還罵句:
“賤皮子。”
後來次數多了,看清了蘇美麗眼裡的捨不得,夏愛國明白了,還是太窮鬧的。
鬧的蘇美麗買了新衣服心裡都沒底兒,怕有這次沒下次。
……
夏天開車拉著老太太、蘇美麗,外加仨個孩子,直接先去的大院兒。
今個兒是葉伯亭和季玉生辦酒席的日子,她們這些“自家人”不能像客人似的直接去飯店吧?怎麼著走個形式也得先回趟家。
雖說二婚,沒想大操大辦,但葉家也好,季玉生本人也罷,把能通知的至交好友都通知了,更不用說葉家和季家的摯親了。
這次葉伯亭的婚禮,葉二叔和張家和到了年底都有工作要忙,實在趕不過來,只有葉姑姑和葉二嬸兩位女將提前兩天到達。
葉志昕這個當姑姑的,雖然對季玉生並不陌生,但“弟弟的好友”和“侄女婿”那本質上是不同的。
葉姑姑放下手頭的工作,提前兩天趕回來接觸季家人,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為宋雅萍和她實話實說了。
亭子屬於未婚先孕,所以必須現在馬上就得結婚,藏住醜事,不盡快辦婚禮會露餡。
可想而知,葉志昕見到季玉生時也沒個好臉,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