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又渴又餓。
“團長,咱們是不是訓練的程度太狠了,我看戰士們都打蔫了!”
劉行天眉毛上掛著白色的霜,他覺得最近的日子太難熬了,團長瘋了般練他們,可連政委在內都不敢多說啥,只因為團長親自陪伴訓練。
葉伯煊嚥了口吐沫,嗓子眼都跟像冒了煙似的,一咽很疼:“忘了上次失利了?丟人!軍人哪有什麼第二名,咱團的旗幟有多久沒有名震四方了?想要有成績,那就得吃得苦中苦。”
葉伯煊緊趕慢趕的,於傍晚才趕回了團,他凍手凍腳,腳心被凍的發癢,正皺眉用熱水緩解著腫脹的大手,心裡琢磨著,等會兒不僵硬了得打個電話問問了。
在葉伯煊之前,有人搶了先……
季玉生穿著件黑色毛衣坐在辦公室裡,手邊兒一堆要處理的檔案,但他當務之急不是忙工作,而是掛心著另一件,一件讓他頭一天做夢都夢見葉伯亭沒考上哭哭啼啼的事兒:
“謝謝了,趙局。”季玉生扯著電話揉了揉太陽穴,很疲憊的樣子,可嘴角卻帶出了笑紋。
京都市教育局趙局長最近很忙,他預計答疑這種“關係戶”的電話,在之後的半個月內會更多:
“人民大學的商學院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人才啊!”
季玉生笑了,笑的自豪且驕傲,可中國式“家長”內斂謙虛啊,他也有這個毛病。
“嗯。還是用功程度不夠。再多個幾分,預計清華不成問題。”
丫頭行啊,本來都準備好禮物要拜訪調劑學校了!季玉生覺得只憑複習兩個月就要考名牌大學,那簡直天方夜譚,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丫頭!只要她努力、她敢想,她遠比自己能想象的飛的更高。
男性總比女性更關注社會話題:“今年狀元最高分是多少?出結果了嗎?”
提到這個,趙局興奮了。他必須與有榮焉啊。狀元可在京都……
“姑夫,問了嗎?你把那人電話給我,我嘮幾句就熟悉了。要不然還得扯著您跟著操心。”
實際上是急了,葉伯煊急脾氣,有點兒憋悶姑夫張家和慢吞吞不給結果。
張家和難得的哈哈大笑:“你別的!伯煊,以後有這種好事兒得讓姑夫來!姑夫那是相當的有面子!聽著。你媳婦啊,文科高考狀元!你再仔細聽好嘍。噯?你聽見了沒?你姑正唱崑曲高興呢!”張家和說到關鍵時刻打了岔。
葉伯煊滿臉嚴肅,臉色被凍的通紅通紅的,他分不清楚是激動還是鬧哪樣兒,他哪有心思聽他姑姑唱曲啊!
“狀元?多少分?”心裡含糊著。他不太信。
媳婦雖然“完美”的暗示了,可你看她那樣兒,每天樂呵呵的傻過著日子。又生娃又出差採訪當英雄的,誰家的事兒都跟著他嘰嘰咕咕磨叨分心。
說實話。對於夏天高考,葉伯煊一直認為能考上北大是他對夏天最高的期待,只要夏天考上了,就證明了他的眼光“獨一無二”了,真沒多餘的念想!可事實是……
這次張家和斬釘截鐵:“京都市文科狀元!全國文科狀元!聽好嘍!77級全國高考最高分!你媳婦、上交了一份接近滿分的答卷。500分,她476分,把你媳婦能耐壞了!足足比第二名高出65分。相當於別人有一科沒答啊!
連我的老同學都說,別人都折在了外語這門,她96分。厲害啊!伯煊!你還愁她上哪個學校?上哪不敞開大門熱烈歡迎啊!”
沒有太高的期待,也就搞不懂真的走到巔峰的且驚且喜是個什麼心情。
姑夫還在電話另一端拍手感慨中,葉伯煊已經木呆呆的掛了電話。
……
勤務員恭敬的開車門等待葉志清上車。
“回大院。”
司機愣了一瞬,要知道葉志清連元旦都沒回大院,自從升職後,更是披星戴月的忙工作,司機有那麼一剎那以為耳朵出了問題。
宋雅萍意外,還用著挖苦的動作的埋汰葉志清。她探頭看外面黑下來的天兒:“今個兒太陽是從西邊兒落的?”
葉志清笑著用手指指點了幾下老妻:“夏天和亭子呢?”
這次宋雅萍不開玩笑了:“找她倆有事兒?”
有事兒?有大事兒!
夏愛國這個親爹沒那個能力幫女兒問問分數,可夏天在葉志清心裡,那就跟自己孩子沒兩樣兒。
宋雅萍哭笑不得彙報道:
“咱家這個兒媳啊,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