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的氣息和身體的芬芳,她當然也能感覺到我的,只不過我的身體不香。
想著剛才秋桐所唱的歌曲,想著秋桐唱歌時候的情景,想著我那夢幻裡親愛的浮生若夢,看著我眼前這幻化為現實的浮生若夢,我的心激盪起來,衝動起來,握著秋桐的手不由有些用力,攬著秋桐腰肢的手不由有些收緊……
秋桐顯然感覺到了,身體微微抗拒著,臉色紅撲撲地看著我:“易克,想幹嘛?”
秋桐這麼一問,我的心裡有些慌亂,忙恢復正常:“沒……沒幹嘛,剛才我走神了。”
說完這話,我眼前的浮生若夢瞬間消失,我猛然意識到了我和秋桐所處的現實,現實是多麼冰冷而又殘酷!
我的心頓時變得淒冷起來,湧起難言的苦澀。
我不再說話,默默地和秋桐跳舞。
秋桐沉默了半天,一會兒輕聲說:“易克,你是一個有經歷的人……或許,我也能看到你的心……你的心,此刻應該是苦的。”
我的身體一抖,秋桐感覺到了,下意識地握了下我的手。
“秋桐,你的心,也是苦的。”我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秋桐的髮梢觸到了我的嘴唇。
秋桐的身體也抖了一下,我下意識地又握了下她的手。
“可是,我希望你的心會變得快樂,希望你能從屬於你的人那裡得到快樂。”秋桐輕聲說。顯然,她指的是冬兒。
“我也希望你的心變得快樂,希望你能從靈魂屬於你的人那裡得到快樂。”我輕聲。顯然,我指的不是李順。
“謝謝你……”秋桐低語。
然後,我們繼續跳舞,都沒有再說話。
跳完舞,秋桐看看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好——”
我和秋桐離開了不見不散,我直接送秋桐回家,到了她家樓下,秋桐看著我:“謝謝你送我回家,時間不早了,我就不請你上去坐了。”
看得出,秋桐今晚的心情似乎有些憂鬱。
我點點頭:“好吧,上去早休息……我走了。”
“嗯……”
我轉身離去,走了很遠,回頭看了下,秋桐還站在樓前的路燈下看著我,一動不動。
我站住,看著秋桐。
秋桐見我站住了,衝我揮了揮手,然後轉身進了樓道。
我回到萬達公寓我的宿舍,冬兒在,好像也喝酒了,見我進來,腦袋搖晃了幾下,坐在沙發上沒動:“回來了——”
“嗯……”我說。
“過來,坐在我這裡!”冬兒拍了拍沙發。
我過去,坐在冬兒身邊。
冬兒伸出腦袋在我身上嗅了嗅,然後說:“身上除了煙味酒味,好像還隱約有股香味。”
我的心一跳,這一定是秋桐身上的味道,因為我和秋桐的近距離接觸,隔著空氣傳遞給我的。
“晚上除了喝酒,還幹嘛了?”冬兒看著我,嘴裡噴出一股酒氣。
“唱歌了——”我說。
“和誰?”冬兒說。
“同事!”
“哪個同事?”
“廣告公司的平總……還有,秋總。”
“平總……秋總。”冬兒看著我:“那個平總,是做電燈泡的吧……喝酒唱歌,怎麼你身上會有香味。”
“除了喝酒唱歌,我……我們還跳舞了。”我有些語無倫次。
“跳舞?跳的什麼舞?貼面舞?”冬兒的聲音漸漸有了火氣。
“你胡說什麼啊,正兒八經的舞!”我說。
“我胡說什麼?你說我胡說什麼?”冬兒突然聲音大了起來,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我:“小克,你到底在幹什麼?你究竟和她想幹什麼?我怕告訴你,今晚你們在哪裡吃的飯喝的酒嗎,在哪裡唱的歌,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算你老實,沒撒謊……但是,我警告你,你和那個女人今後少接觸,少打著工作的名義搗鼓那些洋動靜,你們以為我是傻子是瞎子啊……”
“你——我們真的沒什麼啊,你別亂想!”我站起來拍著冬兒的肩膀。
“什麼沒什麼,哼,你跟著那種女人幹,還能有什麼好事?”冬兒說。
“你說什麼?你說哪種女人?”我有些受刺激了,看著冬兒。
“哪種女人?還能是哪種女人?”冬兒臉上露出不屑和鄙夷的神色:“我可是聽人說了,她狗屁本事沒有,就是靠臉蛋才混上來的,我本來還以為她很正經呢,哼,現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