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著:“呵呵……白老闆,我哪裡是什麼好酒量啊,只是出於對白老闆的敬仰才幹的,這感情深,一口悶嘛。”
伍德這時看著我,微笑著,沒說話。
之後,大家繼續喝酒,我負責倒酒。
白老三和孫東凱似乎很想把秋桐灌醉,一個勁兒向秋桐勸酒,曹麗不時穿插著喝酒,話多酒多。
很快,白老三還有曹麗都有些醉了,講話都有些失態,而秋桐因為我倒酒機會的掌控,喝的都是純淨水,神色泰然自若。
伍德喝了不少酒,卻沒有見到什麼醉意,一直沉穩地坐在那裡,神色平靜地和大家笑談。
孫東凱也似乎有些醉意,眼神不時直勾勾地打量著秋桐。
到最後,酒足飯飽,大家要撤席離開,孫東凱身體一搖一晃地站起來,看著秋桐:“秋總,坐……坐我的車,我送你回去。”
我心裡一沉。
秋桐還沒說話,曹麗急忙站起來過去攙扶著孫東凱:“哎呀,孫總啊,你看你喝多了,還送什麼秋總啊,我來送你回去吧……來,站穩了,慢慢走。”
曹麗倒是替秋桐解圍了,孫東凱聽曹麗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眼神戀戀不捨地從秋桐身上離開,被曹麗攙扶著出去了。
我們大家一起跟著起身下樓,孫東凱的駕駛員正在樓下車上,孫東凱先上車和曹麗離去。
我和秋桐跟伍德和白老三告別,白老三身體一晃一晃地看著秋桐,嘴裡嘟嘟噥噥想說什麼,卻說不清楚,伍德安排服務員攙扶著白老三,然後他和我們禮貌告別。
我和秋桐走出了酒店,都長長出了一口氣。
“走走吧,透透氣。”秋桐說。
我和秋桐沿著馬路人行道走著。
五月的夜晚,春風徐徐,馬路上行人和車輛都不多,我和秋桐隨意地走著。
“今晚你真有點子。”秋桐突然冒出一句,接著笑了起來。
“呵呵,你不是說要隨機應變嗎,我這是在貫徹你的旨意呢。”我也笑起來。
“什麼叫旨意啊,呵呵……”秋桐笑著說:“不過,你隨機應變的能力真夠強的。”
聽到秋桐的贊楊,我的心裡喜滋滋的。
“這個伍德老闆,我有些看不透,他竟然要訂那麼多報紙,他到底是為了什麼?”秋桐半天又說了一句。
“我暫時也沒想透,不過,我想,不管他到底是什麼目的,絕不會是所謂的回報社會為政法隊伍文化建設做貢獻,那隻不過是面子上的大話!”我說。
“嗯……”秋桐應了一聲,接著抬起手腕看看時間:“時候不早了,早回去吧,回去晚了,冬兒會責問你的……攔輛計程車吧。”
我們停住,我開始攔計程車。
正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從我們來的方向疾駛而來,在我們跟前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後窗玻璃搖下,我看到了白老三的臉。
“秋……秋總……來,上車,上車……我送你回家。”白老三醉醺醺地在車裡衝秋桐說著。
我這時看到白老三車裡只有他自己,開車的駕駛員,是他的貼身保鏢。
此刻,那保鏢正面目表情地坐在駕駛座位裡。
秋桐後退一步,笑著說:“謝謝白老闆,不用了,我們這就打車走,不麻煩你了。”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怎麼就這麼客氣呢……太可氣了,可不好……要聽話才好……乖乖地才好。”白老三邊說邊開啟車門,身體歪歪斜斜地下了車,看也不看我一眼,徑直衝秋桐走去:“哎——哎——秋總,哥今晚一定要送你回家哈……來,上我的車。”
白老三此刻似乎是色膽包天了,全然不顧我在旁,張牙舞爪就衝秋桐過去,似乎他覺得我不敢對他怎麼樣。
秋桐驚叫一聲,連連後退。
我怒從心起,媽的,今晚我又要動手了,這次動手的物件是白老三!
我一運氣,一個欺身,擋在了白老三的前面,接著就要對白老三下手。
“不要動,兔崽子——”突然,伴隨著一個低沉的聲音,一個冷冰冰的東西頂住了我的後腦勺。
我沒有注意到白老三的保鏢不知何時已經下車,已經貼近了我的身後。
此刻,他正用槍口頂住我的腦袋。
我一怔,沒有動。白老三看了看我,猙獰一笑,忽然揮拳對著我的腹部就是狠狠一拳,我身體晃了晃,硬挺住沒有動,依舊站在哪裡,白老三沒多大力氣,我沒覺得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