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做家庭婦女,美其名曰全職太太,多次要求我辭掉工作,然後再和他結婚,說他來養我……
“可是,我不願意做金絲籠中的小鳥,想做自己的一份事業,人的一生如此短暫,我想在奮鬥中體現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於是我就一直沒有答應他……當然,我這麼做,或許也是在利用他的固執得過且過拖延著那一天的到來吧。”
“他是個花心男人是不是?”
“是的,花心大蘿蔔!身邊各種各樣的女人一直不斷……我管不了,後來也懶得管了。”
“那……為什麼他一直沒有和你……”我又問道,不知怎麼,心裡覺得酸溜溜的。
浮生若夢又沉默了一會兒,說:“這個問題,以前我也一直在困惑……前幾天,這個問題似乎有了答案,我聽別人說他有一次喝醉了,對人家說他玩過的那些女人在他眼裡都是賤貨,那些想嫁給他的女人都是白日做夢,他要娶的老婆必須是傳統板正良家的,隨隨便便就和男人睡覺的女人絕對不是好東西。
他說心裡只有2個女人是他最敬重的,一個是他媽媽,一個是我……或許,這也是他一直對我沒有……的原因吧,雖然他在我面前一直很霸道。”
我不由點點頭,看來,這個李大少心裡還是有數的,知道什麼樣的女人可以玩,什麼樣的女人可以做老婆,男人都這鳥樣,往往輕易得到的不會珍惜,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貴的。
此時,我和浮生若夢都覺得李順的酒後真言,似乎可以作為此事的合理解釋。至於這其中的真正隱情,後來我才知道。
我說:“你活的真不容易。”
“呵呵……其實,人要活的容易很簡單,讓自己不要那麼清醒,糊塗一些就好了。”浮生若夢說:“活得糊塗的人,容易幸福;活得太清醒的人,容易煩惱。清醒的人看得太真切,凡事太過較真,煩惱無處不在;而糊塗的人,不知如何計較,雖然簡單粗糙,卻因此覓得人生的大境界。
“我以前經常仰慕著別人的幸福。乍一回首,卻發現自己也被別人仰望著、羨慕著。只是,我的幸福,常在別人眼裡,卻不在自己心裡。”
我不由又嘆了口氣:“唉……”
她又說:“客客,不要為我嘆氣,其實,我不願哀嘆命運的不公不濟,我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我越來越信命了,三毛有句話說得好:請相信上天的旨意,發生在這世界上的事情沒有一樣是出於偶然,終有一天這一切都會有一個解釋。”
浮生若夢的話讓我的心不由鬱郁起來,為她的命運而悽然和心痛。我知道,她在我心裡佔的空間越來越大了,雖然冬兒一直讓我揮之不去。
一會兒,浮生若夢說:“客客,告訴你個事情啊,你知道今天下午誰幫我推拿的嗎?”
“不知道!”
“就是那個易克,我和你提到過的那個人,他幫我推拿的!他現在到大客戶部上班了,不投遞報紙了。”
我此刻不由自主又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那個易克不是曾經非禮過你嗎,你怎麼找他幫你推拿?這豈不是正好給了他機會,他一定又趁機佔你便宜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甚至有些醋意。
“呵呵……客客,你在吃醋哦……是不是?”浮生若夢笑著:“傻瓜,你都想哪裡去了……他給我推拿的時候很專心的,手法還挺專業,我今天才知道,他以前還是在足療店幹過的。”
浮生若夢一聲親暱的“傻瓜”亂了我的心扉,甚至有些讓我意亂情迷。
我定定神:“這麼說,那小子今天很規矩了?”
“是的,一開始我滑倒了,不小心跌倒在他身上,他碰了我的身體,那或許也是無意的。”
我不由又醋意大發:“怎麼搞的,你幹嘛非要不小心滑倒,幹嘛非要倒在他身上,你為什麼不倒在我身上……豈有此理!”
浮生若夢開心地笑起來:“哈哈,你個不講理的傢伙,那會兒只有我和他,他正好站在我後面,我到哪裡去找你啊……你以為我願意摔倒啊?哎——其實想想,幸虧他在我身後呢,不然,我可就摔慘了。”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他了?”我說:“哼,改天我抽空去見見這小子,非揍他一頓不可。”
“你是個暴力主義者。”浮生若夢發過來一個嗔怒的表情,說:“哎——你為什麼要感謝他呢?還有,你為什麼要揍他呢?”
“當然是為了你!”我不假思索地說。
“嘻嘻……感覺你就像是我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