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絕不容許你在公司裡出類似的事情,否則,絕不姑息。”
秋桐的口氣有些綿裡藏針,又說:“雲朵這個女孩很單純,又比你小,你應該像大哥哥一樣關心她愛護她維護她。何況,她還是你的上級,你應該學會尊重領導。”
我點頭:“是,我記住了!”
“昨天的事情,我想是個誤會,但願是個誤會。”秋桐長出了一口氣:“此事希望你不要有什麼對立情緒,也不要對趙總有什麼意見,趙總也許是誤解了什麼。”
我又點頭。
“好了,沒事了,我還是那句話,祝你在發行公司工作順利,希望你能有一個健康的心態。”秋桐話裡有話地說,同時下了逐客令。
又一場風波過去,我再一次逃脫了滾蛋的命運。我站起來告辭離去,心裡突然覺得很壓抑。
回到宿舍,我鬱郁地沉沉睡去,沉睡中,夢見了冬兒,夢見了和冬兒昔日的幸福和快樂。
從睡夢中醒來,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我突然覺得嘴角有鹹鹹的東西。
冬兒,你到底在哪裡?今生今世,我們還會再相見嗎?我睜大雙眼看著小小空間裡那無邊的黑暗,苦苦追問著,任悲傷的思緒在憂鬱的心裡滾滾奔流……
第二天,在公司的統一部署下,各站都行動起來,秋桐親自策劃的訂報洗街洗樓洗門口活動轟轟烈烈開始了。
下午,我和另外兩個發行員在一個小區的中心路口擺了兩張桌子,拉了條橫幅,向過往行人發放樣報和徵訂宣傳單,同時接受大家的諮詢,現場訂報。
不可否認,這種形式的徵訂活動比起發行員單兵作戰效果強多了,諮詢的居民絡繹不絕,當場訂報的同樣不少。
正忙地不亦樂乎,雲朵過來了,我悄悄問她那兩個方案的事,雲朵悄聲說:“送上去了!”
我放心了。
雲朵又小聲說:“昨日秋總找你是不是那事?”
我明白雲朵指的是什麼事:“嗯……沒事,過去了!”
雲朵點點頭:“秋總給我打電話了,我一聽就知道那人去搗鼓了,我知道秋總是明察秋毫不會冤枉好人的。”
這時,雲朵接了一個電話,接完告訴大家集團總裁到發行公司視察大徵訂工作現場,一會兒就要到我們這裡來。
傳媒集團的一把手是黨委書記兼董事長,二把手是總裁,三把手是總編輯。黨委書記負責全盤,總裁是經營委員會的頭,總編輯是編輯委員會的頭。這三個大佬都是正處級。集團專門有設定的經營管理辦公室,作為經營委的上傳下達機構。
聽說總裁要來視察,大家幹得更加賣力了。
不一會兒,兩輛轎車開了過來,前面那輛車上下來了秋桐,後面下來了一個頭發斑白的50多歲的微胖男子,後面跟著一個30歲左右的女子,身材窈窕,面容俏麗,目光中帶著一股傲氣,還有幾分妖媚。
三人走過來,雲朵忙迎上去招呼,秋桐面帶微笑對大家說:“嚴總來看望大家了,還有,這位是我們集團經營辦的曹主任。”
嚴總和大家一一握手,平易近人地笑著:“天氣這麼冷,大家辛苦了。”
曹主任站在嚴總後面,顯得很矜持,眼神不經意掃了我一眼。
雲朵把站裡開展徵訂的情況彙報了下,秋桐不時在旁邊進行補充。
嚴總邊聽邊點頭,回頭對曹主任說:“曹麗,發行公司的徵訂情況,你具體調查一下,回去安排弄一個內部情況簡報,主要圍繞思路和認識的提高來弄。”
曹主任原來叫曹麗,聽嚴總一說,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好,回去我安排一下,只是,嚴總,這事要不要先和王主任彙報下呢,畢竟我是副主任。”
原來曹麗是副主任。
我敏銳地感覺到曹麗講話的口氣對這嚴總似乎不是很敬畏。
嚴總說:“王主任病休,這事你就負責落實好了,你要多找基層的人員瞭解情況。”
曹麗點點頭,眼神又瞥了我一眼,突然對我說:“喂——小夥,過來——”
我走上前:“曹主任好!”
曹麗用膩膩的目光打量著我,突然放肆地笑了:“這小夥很帥嘛,細皮嫩肉的,幹訂報紙這活豈不是有些可惜了。”
話一出口,嚴總微微皺了下眉頭,秋桐也抿了抿嘴唇。
曹麗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些不合時宜,咳嗽了一聲,然後正色說:“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易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