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秋桐始終不肯就範,說不定孫總裁就會在董事長面前進讒言,把秋桐調離發行公司,然後安排自己人擔任發行公司總經理。現在已經有曹麗和趙大健在虎視眈眈地候選著了。
我此刻心裡很矛盾,既希望她儘快復職,又不想讓她單獨去赴孫總裁的約,我的直覺是那孫總裁是想借機潛了秋桐。這年頭,這樣的事情還少嗎?領導在臺上個個看起來道貌岸然,下了臺,都成了衣冠禽獸。
我此時還擔心我操作的那紅鷹集團的一萬份報紙的專案,那專案正在落實細節,協議還沒正式簽字呢,不知道趙大健能否順利拿下來。
趙大健現在是發行公司的主持,不知道他又會怎樣地開始在公司裡興風作浪。從秋桐的言語裡,我覺察出了秋桐對發行工作的強烈擔憂和關注,但也知道她此刻只能無可奈何。
又是幾天過去,我的身體恢復地很快,已經能開始下床慢慢走動了。
秋桐很高興,扶著我在室內來回轉圈走路,誇我體質好,恢復地特快。
我笑笑沒說話,其實我心裡倒是希望不要好的這麼快,因為等我好了,秋桐就不會再繼續陪我了。
這幾天,秋桐在我跟前伺候地盡心盡力,我能吃東西后,她專門親自去燉了鴿子湯,說這樣有利於傷口的癒合。
這幾天,我的吃喝拉撒都是秋桐親自侍弄,吃飯還好說,她總是端著碗一口一口用湯匙餵我;解手我就不好意思了,每次都要讓秋桐出去,自己弄,方便完,秋桐再拿出去倒掉。這一切,秋桐都做得仔細認真,毫無怨言。
我覺得秋桐越來越賢惠溫柔,覺得秋桐身上的母性味道越來越濃郁,心裡對秋桐的依戀愈發強烈,似乎就要離不開秋桐了。
這幾日,秋桐在我面前從不提起雲朵,似乎是怕我傷心,我也一直沒有見到張小天。
我從護士口裡知道,雲朵一直沒有醒過來,仍舊處於昏迷狀態,這讓我的心裡疼痛不已。
這天吃過早飯,秋桐收拾完東西:“易克,我上午要出去辦事,你自己躺一會兒,慢慢活動一下,行不?”
我雖然不捨,卻也不能說不行,點點頭:“秋總,我自己能照顧自己的,老是麻煩你,不好意思,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秋桐從包裡拿出一本書放在我床頭:“我這裡有一本關於營銷業務方面的書,你要是喜歡就看看,打發時間,學點東西總是有好處的嘛。”
我點點頭:“好,我學習學習。不過就怕自己文化水平低,這書理論性太強,我怕看不懂。不過,我會盡量看看。”
秋桐看著我半天沒說話,然後似笑非笑了一下,走了。
我不知道秋桐幹什麼去了,女人的事情,也不方便多問。
第0050章 神秘的高官夫婦
秋桐走後,我看了一眼放在病房牆角自己的旅行包,正原封不動地躺在那裡。
我心裡按捺不住對雲朵的關切和擔憂,小心翼翼下了床,慢慢扶著牆出了病房,挪到隔壁病房的門前,心怦怦直跳,透過門上的視窗往裡看——
病床上躺著一個頭部被白紗布纏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正在輸液的病人。
這無疑是雲朵。
張小天正愁眉苦展地坐在那裡半睡不睡打盹。
雖然之前無數次想過雲朵的樣子,但此刻我還是被震撼了,心裡湧出無限的悲酸,我的小云朵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了呢?雲朵今後的生活可怎麼過呢?她的父母要是知道雲朵成了這個樣子,會多麼傷心和哀痛啊。
我的眼淚突然忍不住就要流出來,不敢再看雲朵,忙低頭回到了病房,躺到病床上,矇頭蓋上被子,淚水終於嘩嘩地崩潰而出……
良久,我擦乾眼淚,從被子裡露出臉,仰面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秋桐不在我身邊,雲朵在隔壁昏迷,冬兒依舊杳無音訊,浮生若夢也因為無法上網而見到,我突然感到了巨大的孤獨和落寞。
我又陷入了深深的憂鬱之中。
或許感覺在很多時候都是錯覺,時間是個好東西,不論我曾經受過怎樣的傷痛,都會在時間的手掌中得到撫平。或許,若干年後,很多人,很多事,我一時間無法全部的記起,也無法全部的忘懷。
在這個脆弱的年代,我只能選擇隱藏自己,選擇沉默,在曖昧的界線中游走,不太近,也不太遠,在若隱若現的騷動中祝福著她們的幸福。
正惆悵間,聽到門口傳來隱約的談話聲,接著房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