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一個問題:請說出加我的理由。
我暈,我上哪裡知道理由呢?這不明擺著是難為人,不加外來好友嗎?
我苦笑一下,突然來了倔脾氣,你為難人,我還非得加你不可。
略加思索之後,我下意識打出一句話:獨在異鄉為異客。然後點確定。
沒想到,竟然回答正確,透過了驗證,我心裡有些驚奇離奇,很佩服自己的感覺,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難道我和這個人真的有猿糞?
加完後,等了半天,卻沒有反應,我自嘲了一下,看來要麼是對方不線上,要麼是對我不感冒,沒興趣,根本就不願意加陌生人為好友。
命裡有時終需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我安慰了下自己,不再關注這個了,摸出一本書開始看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下晚自習的學生們回來了,男女聲音嬉笑著摻雜在一起,很快都進了各自的小窩,我覺得有些睏倦,合起書本,拉燈睡覺。
剛迷迷糊糊要睡著,卻被一陣異樣的聲音驚醒了,來自左邊的隔壁。床在痛苦的搖晃聲,男生粗重的喘息聲,女生咿咿呀呀的呻吟聲,伴隨著肉體撞擊噼噼啪啪的擊打聲。
原來是他們在進行性交活動。
很快,右邊的隔壁也響起了這樣的聲音,接著,周圍的幾個房間都加入了合唱。
同學們都開始進行性交活動了,除了我這個落魄的昔日小老闆。
他媽的隔板房隔音效果怎麼這麼差。
我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聲音,分析了一下,到底是學生,火力猛,但是明顯缺乏底蘊,男生似乎就是一頭牛犢子,只知道一個勁兒嗷嗷叫著不知疲倦往前衝,不懂節奏和韻律,女生似乎就是剛出籠的小鳥,只知道發出單薄的咿咿呀呀叫喚,沒有成熟女人婉轉和蕩人之呻吟。
我躺在窄小的單人床上,睜大雙眼,默默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驀地又想起了冬兒,想起了我的生日,想起了冬兒答應在生日那天給我的禮物……
在這段時間裡,我多次試圖讓自己忘掉那過去,不停告訴自己說不愛了,說不想了,說忘記了,說放棄了;可是,人的記憶總是那麼的脆弱。往往一杯酒,一首歌,一個路口;就會勾起曾經的記憶,猶如海市蜃樓一般浮現在眼前。看到了冬兒的笑,冬兒的淚;看到了我的錯,我的壞,我的醉;也曾看到我們牽手,彼此承諾過的幸福誓言……
我的心裡一陣酸澀和悲楚……
驀然,我的腦海裡又浮現出了美女秋桐,閃現出她眼裡發出的似乎和年輕不相稱的深邃憂鬱的目光……
我的心不由起起落落起來……
好不容易等周圍的晚間床上體操偃旗息鼓,我才努力收回自己的思緒,讓自己在麻木的思念和悲愴的回憶以及迷惘的未知中入睡。
第二天早上4點我就起床了,按照雲朵給我的地址,在黎明的晨曦裡,跑步前進,4點40分準時趕到了市中區發行站。
我在星海的打工生涯開始了。
雖然我沒有打算長期幹下去,但是我還是想認真對待這份工作。一來是想在最短的時間內賺取最大數量的人民幣,爭取早日離開星海,繼續我那沒有航標沒有目的沒有長度的流浪征程;二來,我覺得我應該對得住我這位嶄新的小云站長,憑我的第一直覺,我斷定這是一個善良的好心女孩。
而好人是應該有好報的,我始終這樣認為。
我穿著紅色的發行馬甲戴著紅色的太陽帽在紅彤彤的太陽還沒有出來之前跑步提前20分鐘到發行站上班的時候,站裡已經開門了,雲朵自己正在裡面忙活著打掃衛生整理東西。
發行站是臨街門面房,但不是繁華大街,進門是一間大約40平米的大屋,裡面擺著兩張類似於乒乓球檯一樣的大桌子,這是分揀報紙的工作臺,裡面有一間小屋,那是雲朵的站長辦公室。
雲朵看我來到,開心地笑了起來:“易克,早——”
“雲站長早——”我回應道,邊打量著牆上掛著的投遞區域劃分圖以及報刊徵訂零售進度表。
雲朵臉上又開了花:“哎呀——昨天不是和你說了,不用叫我雲站長,叫我雲朵或者小云就好了……”
我說:“那不可以,你是領導,我是你的員工,我得尊重你!這是必須的!”
雲朵“撲哧”笑出了聲,看著我說:“你可真逗!我什麼時候是領導了,秋總才是領導呢,我這個站長,不過是個小負責人,幹活的而已……哎——對了,昨天秋總來的時候我叫你呢,你怎麼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