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在出差呢……明天就回去了啊……你在家要好好聽阿姨的話哦……做個好孩子。”
原來電話是小雪打來的。
媽媽一聽,不由用意外的眼神看了看秋桐,又看看我。
秋桐打完電話,媽媽說:“哎呀,真看不出來,閨女你原來已經做媽媽了……呵呵……阿姨看走眼了,以為你還沒結婚呢……這麼好的閨女,一定找了個很般配的物件吧,婆婆也一定很疼你的吧,你的孩子也一定像你這麼漂亮吧……呵呵……”
秋桐努力笑著,笑得有些苦澀和酸楚。
我這時站起來:“媽,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
“好,好,休息……我帶小秋去房間。”媽媽站起來,用喜愛的眼光看著秋桐:“閨女,阿姨還沒和你說夠話呢……可惜,你明天就要走了,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來一趟。”
秋桐站起來說:“呵呵……阿姨,以後有機會一定再來看你和叔叔。”
說者無心,聽者也無心,我們此時都會覺地這是一句客套話。
明日一別,秋桐何時能再到我家看我爸媽,恐怕是無期。
此時,誰也沒有想到,不日之後,秋桐會帶著小雪來到了我們家。
事態的變化,總是那麼出人意料。
當然,這是後話。
看著媽媽期待的眼神,秋桐的目光閃了下,接著說:“阿姨,如果你願意,要不,晚上你和我一起住吧。”
媽媽聞聽笑了:“那敢情好,我們娘倆還可以繼續聊聊。”
看著媽媽開心的表情,秋桐的眼裡又閃動著感動的目光。
然後,大家休息,媽媽帶秋桐去了客房,我住在她們隔壁。
冬夜的小鎮,分外安靜。
我躺在床上,想著隔壁的秋桐,想著她竟然住在了我們家裡,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想著今晚她和媽媽的談話,心裡有些紛亂,難以入眠。
隔壁,隱隱約約傳來秋桐和媽媽的低語,還不時有輕輕的笑聲,不知她們在談些什麼。
夜深了,萬籟俱寂,隔壁的低低絮語持續了很久,很久……
不知不覺,我在紛亂的不安和鬱郁中睡去。
這一晚,秋桐和媽媽都談了些什麼,我始終不知道,我沒有問秋桐,也沒有問媽媽。
或許,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或許,有時候,不該什麼都搞得那麼明白。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
媽媽起得更早,正在廚房裡做早飯。
走進客廳,看到秋桐正站在相框前,看著相框裡的那些照片發呆……
我默默站在秋桐身後,沒有打擾她。
“易克,你有一個溫暖的家,你有一個幸福的家。”良久,秋桐輕輕說了一句。
她知道我來了。
我沒有說話,心裡起起落落。
秋桐轉過身,看著我微微一笑,輕聲說:“易克,我真羨慕你,羨慕你有這麼疼你愛你的父母,你的爸媽是那麼慈祥可親的長輩……當然,我會更加深深祝福你,祝福你們……祝福你們的生活,祝福你們的家庭,更加完美,更加幸福。”
秋桐雖然在笑著,但是我分明感覺出她真誠祝福的笑容裡帶著幾分酸澀……
我的鼻子突然一陣發酸。
在靈魂的荒野裡四處逃亡,四面的悲歌從現實的畫面湧進,淡然的面孔似是廢棄的城堡,孤苦的心透析著黑暗、落寞、蒼涼……
吃過早飯,在爸媽戀戀不捨的目光裡,我們打車離去,直奔機場。
在去機場的路上,秋桐一直沉默著,看著窗外寧州的冬天……
回到星海之後,第二天,在集團小會議室,經營黨支部為我舉行新黨員宣誓儀式。
站在鮮紅的黨旗面前,我的心情不禁有些激動,還有幾分莊嚴。
秋桐帶領我宣誓。
秋桐站在我前面,舉起右手齊肩握拳。
我照她的樣子做。
開始宣誓。
“我宣誓——”秋桐的聲音十分莊重,吐字十分清晰。
“我宣誓——”我跟著一句,聲音洪亮。
在這個莊嚴的時刻,秋桐親自帶著我宣誓,我心裡有一股熾熱的激流在湧動。
“我志願加入中國共產黨。”
“我志願加入中國共產黨。”
秋桐說一句,我跟著一句。
“擁護黨的綱領,遵守黨的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