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單和被罩以及枕套都是海珠臨走那天剛換上的,一定是海珠剛才在床上發現了這幾根頭髮,她將頭髮放在報紙裡的。
猶如一盆冷水潑下來,我身體和神經的興奮和激情迅速消失,柱子哥轉眼就成了萎縮弟。
我的腦子一下子亂了,怪不得海珠剛才如此表現,她是懷疑我在她不在的時候帶女人回來了!
怎麼辦?向她解釋?
可是,她會相信嗎?會不會有此地無銀之嫌,會不會有欲蓋彌彰的結果?
可是,不解釋,這會成為她的心病,她會認定我揹著她帶女人回來胡搞了!
我將報紙合上,重新放好茶杯,心裡矛盾著,一時拿不定主意。
“我收拾好了。”隨著海珠的聲音,我抬起頭,看到海珠穿戴整齊從臥室裡出來,站在我面前,神色顯得很平靜。
我站起來:“哦……收拾好了。”
海珠走過來,彎腰將報紙拿起,捲起來,接著進了臥室,一會兒又出來了,手裡的報紙不見了。
“走吧。”海珠看著我。
我看著海珠:“阿珠……我……”
“你怎麼了?”海珠看著我,笑了下,笑得很艱澀。
“我……”我結巴著,說不出話來。
“走吧。”海珠又說了一句,然後徑自轉身去開門。
我和海珠出了小區,打了一輛車,直奔三水集團。
路上,我和海珠坐在後排,大家都沉默著,我還在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不知要不要和海珠說這事。
“我出去這幾天,家裡來客人了嗎?”海珠看著車窗外正在降臨的夜色,輕聲說了一句,聲音聽起來很淡定。
“哦……海峰來了,他出差回來經過寧州回家看望你爸媽了,專門帶了年糕送來的。”我忙說。
“哦……還有其他人嗎?”海珠又說。
“這個……有……哦,不……沒有。”我一時有些語無倫次。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海珠轉過臉來。
“這個……有……還是……沒有……我……也不好說。”我心裡更加亂了,講話更加結巴。
海珠皺起眉頭,倏地轉過臉去,又看著窗外,不說話了。
“阿珠——”我輕聲叫了一聲。
海珠沒有說話,依舊看著車窗外。
“阿珠。”我又叫了一聲,悄悄伸手過去,握住她的一隻手。
海珠沒有躲閃,任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冷。
沉默了許久。
我終於下了決心,我決定將夏雨這兩次來的詳細過程原原本本都告訴海珠,不管海珠信不信,我必須告訴她。
“阿珠……”我剛開口,海珠的電話突然響了,海珠抽出我的手,摸出手機開始接電話。
“哎——你好,我是春天旅遊公司的海珠,您是哪位啊?”海珠講話的語氣變得柔和起來:“哦……張總啊,您好,您好……有什麼事,您說。”
海珠的客戶來電話了,而且這一談就是好半天。
好不容易等海珠打完電話,我正要開始和海珠說正事,三水集團到了。
“到了,我們下車吧。”海珠收起電話,接著就下了車。
三水集團的內部酒店很高檔,絕對不低於四星酒店的標準,主要是用於內部招待。
夏季在酒店門前等候我們,見我和海珠過來,熱情迎上來握手歡迎。
我們正在交談著,秋桐雲朵海峰他們也到了,秋桐給夏季介紹雲朵和海峰,夏季又表示熱烈歡迎和久仰。
“夏雨呢?”秋桐問夏季。
“她在辦公室忙著稽核一個方案的,一會兒就到了……外面冷,我們先去房間吧。”夏季說。
夏季和秋桐邊說話邊往裡走,雲朵跟在後面,我和海珠海峰在最後。
“丫頭……這幾天是不是很忙很累啊?”海峰大大咧咧地說:“我那天從深圳回來順便回家看了下爸媽,他們讓我帶了年糕給你們吃的,我一大早去你家送年糕,哈哈,你這死丫頭還沒起啊,還矇頭躺在被窩裡……我怕打擾你睡覺,放下東西就悄悄地走了……怎麼樣,年糕好吃不?”
海珠一聽,臉色倏地就變了,轉臉就看著我。
海峰在跟前,我一時不好說什麼,就轉過沒看到。
海珠的胸口急劇起伏了幾下,接著變得有些鎮靜,對海峰說:“好吃。”
說完這話,海珠的眼神就變得直直的,突然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