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了,我的大腦仍然是一片麻木,我的腦海裡充滿了幻覺,我的耳邊嗡嗡作響,似乎暫時失去了聽覺。
不知過了多久,再次睜開眼睛,秋桐不見了,地上她的衣服也不見了,衛生間裡傳來慌亂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手忙腳亂地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匆忙穿上。
然後,我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几上的空酒瓶。
一會兒,聽到洗手間的門響了,秋桐穿著衣服走了出來,披散的頭髮也梳理好了。
我怔怔地看著秋桐。
秋桐目光愣愣的,緩緩走到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直直地看著我。
“秋桐……我……我們……”我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
秋桐轉眼看了下一片狼藉的床,又看到了那一片殷紅。
秋桐的身體突然猛地一顫,臉色倏地紅了起來,接著低頭,兩手緊緊捂住了臉孔……
“對……對不起……我……我……”我繼續結巴著,心裡異常緊張。
秋桐沒有說話,繼續低頭緊緊捂著面孔,身體繼續顫抖著……
“秋桐……”我又繼續叫她。
“你走。”秋桐嘶聲說了一句,仍沒有抬頭。
我起身,出了秋桐房間,回到自己房間,重重地仰面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腦子裡努力想去回想昨晚大醉後發生的情節,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雖然想不起來過程,但是我知道事情的結果。
我的腦子一片紛亂,我不知該如何向秋桐解釋這一切,不知今後該如何面對秋桐。
忽而,又深感自己無顏面對海珠,雖然海珠已經離我而去。
正胡思亂想間,有人敲門。
開啟門,秋桐正站在門口,身後站著丹東報業集團的同行。
秋桐的神色很平靜,似乎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易總,該吃早飯了。”秋桐輕聲說了一句,眼睛卻不看我。
於是,我們一起下樓去吃早飯。
吃飯的時候,秋桐神色正常地和丹東報業集團的同行交談,偶爾還會笑一下,雖然我覺得那笑很牽強。
我也努力做出正常的樣子,和大家交談。
早飯後,我們要走了,丹東報業集團安排了專車送我們回去。
我不知道我離開秋桐的房間後她是如何處理那床單的,或許,她已經洗乾淨了。
回去的車上,我和秋桐坐在後排,各坐靠窗的一邊。
路上,司機默默地開車,我和秋桐默默地看著窗外,都沒有說話。
到公司後,謝過對方的司機,我們下車。
在空蕩蕩的公司門口,秋桐停了下來,看著我:“易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