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麼方位”海峰說。
“在海珠的公司門前……正要開車走!”我邊說邊對海珠輕聲說:“是海峰打來的。”
海珠點了點頭。
“海珠和一起的?”
“是的!”
“不要走,在原地等我5分鐘,我正在計程車上,馬上到你們那裡。”海峰說著掛了電話。
我扭頭對海珠說:“海峰5分鐘之後到!”
“哦,好啊,我們一起吃晚飯……我好幾天沒見他了。”海珠說。
“想吃什麼?”我問海珠。
“我想找個環境安靜點的地方,吃什麼都行,只要安靜就好,我想清靜清靜腦子。”海珠用手扶著額頭。
“那……我們去上島吧,吃西餐。”我說。
“嗯,好。”海珠點點頭。
我看著海珠:“待會兒海峰來了,別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海珠勉強笑了下,接著說:“怎麼?你擔心在你的哥們面前露餡?怕你哥們看出來你欺負他妹妹?”
我笑了,說:“哎——我欺負你了嗎?死丫頭,我只是不想讓海峰替我們操心。”
海珠笑了下:“你放心,不用你說我也不會讓海峰看出我的情緒變化的……再說了,就是你真的欺負了我,我也不見得找海峰去告狀。”
“為什麼?你可以去告狀的!”我說。
“我沒那習慣。”海珠說了一句。
我知道海珠是那種有心事喜歡自己兜著的人,心事除了我,一般不會和別人說,甚至對我,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能和我說幾成。
我曾經一度天真的自負地以為,自己能把女人看得很透徹。其實,經歷了認識了交往了冬兒雲朵海珠秋桐夏雨曹麗等諸多女人後,我才漸漸明白,原來很多女人喜歡把快樂掛在臉上,把傷痛藏在心裡,或許女人的表情可以表達千種心情,但那最傷最痛的部分,不是男人輕易就能看得到的。男人說的無心的一句話,做的不經意的一件事,或許就是致對方傷痛的利刃。我想女人之所以容易受傷,是因為太在乎這個男人,因為在乎,所以受傷。
“哥——”海珠叫了我一聲。
“嗯……”我答應著。
“你說……到底什麼是幸福?”海珠的眼神有些恍惚。
我想到曾經浮生若夢和我說過的一段話,喃喃地說:“曾經有個朋友這樣說過,幸福,就是想吃一個饅頭時,就得到一個饅頭並且安心地吃下去。若只能得到半個叫不足;更少叫匱乏;若得到兩個叫富餘;得到三個叫負擔;得到更多叫累贅。幸福不是越多越好,而是恰到好處;幸福不是臉上的虛榮,而是內在的需要;幸福不在別人眼中,而在自己心中……”
聽了我的回答,海珠陷入了沉思,一會兒說:“這話說得挺有道理,你的這位朋友,在哪裡?”
我看著眼前灰暗的夜色,說:“在空氣裡……”
“在空氣裡?”海珠困惑地看著我。
“是的,她是現實中的人,但是,她在空氣裡……”我的聲音提起來有些發飄。
海珠怔怔地看著我,眼裡帶著迷惘的神情,半天沒有說話。
我們都陷入了沉默。
不一會兒,一輛計程車停在我們車前,海峰到了。
海峰下了計程車,二話不說,直接走過來上了車後座,劈頭就問:“吃什麼?”
“哥,我想去吃西餐,上島,可以不?”海珠回頭看著海峰,做出笑呵呵的樣子,似乎看不出剛才剛經歷了一場風波。
“行,你說吃什麼就吃什麼!老哥我聽老妹你的……”海峰痛快地說。
然後我開車就走,海珠就和海峰聊天,海峰似乎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有一句沒一搭地敷衍著海珠。
到了上島,我們直奔二樓,要了一個小單間,點了西餐和飲料。
這時海峰對海珠說:“阿珠,你好幾天沒和爸媽打電話了吧?”
海珠說:“是啊,這幾天很忙的,好累的。”
海峰說:“死丫頭,再忙也不能忘了爹孃啊,我今天剛給爸媽打完電話,去,現在就給爸媽打個電話,媽都想死你這個小棉襖了。”
海珠笑著摸出手機就要打,海峰眼珠子轉了轉,說:“出去到大廳打,別吱吱歪歪地打擾我和易大俠聊天……別幾句話就掛了,和媽多聊會兒。”
“知道了。”海珠嘴巴一撅,站起來拿著電話出去了。
海珠一出去,海峰忙關上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