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恰當的。
而且,萬一秋桐聽了之後要鐵肩擔道義衝動之下去替那幾個倒黴鬼打抱不平,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將她拖進去。
想到這裡,我對秋桐說:“我實現什麼都不知道,我這個人多疑,喜歡亂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剛才就是突然想到的,因為我前幾天到集團的時候發現那裡的監控器攝像頭似乎有些損壞。”
秋桐似乎對我的回答不滿意,但是看我的樣子,也不想多問了,託著腮幫坐在那裡沉思。
一會兒,秋桐說:“易克,你有事在瞞著我……”
我說:“木有!”
“有!”
“木有!”
“你再嘴硬?”秋桐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我沒嘴硬,我嘴巴很軟……不信,你摸摸……”我說。
“你——”秋桐忍不住想笑,又硬忍住,說:“我不摸……”
“有種你就摸……”我說。
“我……我沒種,我就是不摸,我不上你當,你個大壞蛋……”秋桐嗔笑著。
“那你就不要說我嘴硬……”我說。
“我就說……”秋桐說。
“你還說?”
“我就說……”秋桐說。
我說:“你看看,是我嘴硬還是你嘴硬……不讓你說你非要還說……”
“你……你弄個圈子繞我進來……”秋桐說。
我說:“就是繞你了,你怎麼著吧?”
“你……你是大壞蛋……”秋桐說。
“就是大壞蛋,你怎麼著吧?”我繼續說。
“我……我還能把你怎麼著……真是個難纏的小祖宗……”秋桐嘆了口氣。
聽到秋桐這話,我的心裡不由一動,小時候我淘氣的時候我媽經常說我是難纏的小祖宗,秋桐此刻說話的神態倒是很像我媽。
沉默了一會兒,言歸正傳,我說:“你說會怎麼認定和處分這些責任人?”
秋桐呼了口氣,看著我說:“首先,責任人的認定,從下往上說,採訪的那個記者,記者部主任,總編室主任,然後,就是總編輯……一條線,都是責任人,都要負不同的責任……
“至於處分,記者部主任總編室主任由集團黨委自己處理,處理完上報市委宣傳部處理結果,降級降職的報市委組織部,總編輯,要由市委宣傳部拿出處理意見,市裡相關部門聯合作出決定……
“這樣的事情,處分可大可小,就看上面的態度,就看市委書記的態度……小了黨紀政級處分,警告檢討扣發工資過關,大了就不好說了,調離崗位都是輕的,不免職開除就是幸運的。
“對於小人物來說飯碗是天大的事情,但是對於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來說,這只不過是一盤小鹹菜而已,小人物的命運都掌握在他們手裡,想幹掉一個小人物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聽了秋桐的話,我的心繼續往下沉。
自從發覺曹麗和那個總編室的副主任開始接觸,我就預感到孫東凱要對總編輯下手,曹麗一定是受孫東凱指使在暗中操作某些事情,但是編務系統曹麗也插不進手,所以她只能去找那位總編室副主任。
雖然我已經有了這種預感,但是我由於對這個編務系統的不熟悉和不搭界,我無法做出準確預測何時會出事,也不知他們會採取何種方式出事。
那晚浮生若夢告訴了我很多辦報紙出事的範例,但我無法預知他們何時會以何種手段下手,我對這一塊一直是束手無策,很多時候只能暗中祈禱。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再祈禱也沒用。
現在,這匹狼終於來了,孫東凱終於開始對主持工作的總編輯出手了。
我相信孫東凱這段時間一定沒閒著,在他實現自己的目的之前,還需要做很多工作,幹掉董事長只是第一步,當然是很關鍵的一步。後面,他還需要攘外安內,擺平外面那些虎視眈眈想坐享漁翁之利來摘桃子的獵手,擺平內部喜從天降想順勢扶正的對手。
雖然攘外必先安內,但我相信孫東凱這段時間一定是內外同時在鬥爭在操作,內外都沒閒著,當然,在擺平外部那些強勁的對手之前,他需要先解決內部這個書呆子,他不想在兩條線上同時作戰。
相對於外部的那些對手,似乎內部的問題先解決比較容易一點,這個書呆子總編輯缺乏官場鬥爭的經驗,不用費很大力氣只需要出動曹麗就可以將其搞定。
我預感到孫東凱遲早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