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過他一命,他說過要報答我,沒想到是用自己的命來報答的,用自己的命換取了海珠的一條命。
張小天就這麼死了,不出意外,他應該是死在了伍德的手裡。
我的眼淚不由流出來……
林亞茹掏出紙巾遞給我,我又遞給海珠。
“你滾開——”海珠伸手開啟我的手,兩眼發紅地惡狠狠地看著我,“易克,我恨你,你是個屢教不改的黑社會,你是個禍害,你害死了張小天,你不但會害死張小天,你還會害死大家!你給我滾,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海珠痛哭著掩面而去,小親茹忙跟過去,可可也掩面而去。
我深深嘆了口氣,低頭垂淚,心裡充滿了羞愧和難過,感覺自己對不住張小天,對不住海珠,對不住周圍所有的人。
林亞茹看著我,輕聲說:“副總司令,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
她顯然在提醒我什麼。
我冷靜下來,帶著紅腫的眼睛看著林亞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讓林亞茹處理好張小天的後事,林亞茹答應了。
我想再去找海珠,她卻死活不見我了。
海珠被我傷透了,她不肯原諒我。
我很沮喪。
“副總司令,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林亞茹又在旁邊提醒我。
我回過神,怔了半天,點點頭。
“我已經給你買好去星海的機票了,今晚最後一個航班,10點的!”林亞茹說,“這邊,我會嚴加防備的,請你放心!”
顯然,林亞茹是要我今晚趕回星海去,她知道那邊的局勢更重要。
而我,此時似乎也沒有選擇,只能如此。
當夜,我趕回了星海,帶著無比沉痛的心情。
伍德試圖要全面動手全面鉗制,伍德要打響一場全面的戰鬥,張小天第一個付出了生命。
下一個,不知道是誰。
張小天的死,帶給我極大的傷痛,在我回到星海的第二天,林亞茹給我發來訊息,可可不辭而別,走了,不知去了哪裡。
我知道,在可可心裡,張小天或許是她冰冷內心裡唯一可以讓她復甦讓她點燃新生希望的火苗,而如今,這火苗還沒有發出光亮,瞬間就熄滅了。
可可再次消失在茫茫人海。
“你確定可可不是被人……”我不敢說出下面的話。
“不是,”林亞茹說,“可可臨走前給我留下一封信,告訴我說她要走,要去一個新的地方,她感謝我們大家對她的照顧和幫助,感謝張小天對她的真摯情感,特別她還感謝到了你和海珠姐……”
聽了林亞茹的話,我稍微安心了一些,又有些失落和遺憾。
張小天的遇害,讓我內心無法釋懷對自己的責備,海珠說得沒錯,是我害死了張小天,我不但害死了張小天,還會害死大家。
我在深深的自責中疼痛著悲憤著。
我在深深的自責中不安等待著。
三天後,終於傳來了我一直等待的好訊息。
孫東凱和曹麗被市紀委雙規了。
終於等來了這個結果。
一直處心積慮想陷害暗害秋桐的孫東凱和曹麗終於有了今天。
我知道這一定是關雲飛操作的結果,我知道這一定和我給關雲飛提供的那兩盤錄音帶有關。
只是,我不知道老黎在這其中有沒有推波助瀾,我不知道遠在省城的深海路23號的神秘主人在這起事件中有沒有在關鍵的時候給星海這邊的高層施加什麼影響。
但我知道,沒有喬仕達的最後拍板,孫東凱和曹麗是不可能被雙規的。
我不知道關雲飛是如何操作的,也不知道喬仕達是出於什麼考慮終於下了這個決定。但我知道,我給關雲飛的兩盤磁帶起到了決定性的關鍵作用,有這兩盤磁帶,關雲飛底氣壯了很多,喬仕達即使想保孫東凱也沒辦法了。
喬仕達沒辦法,雷正更無可奈何。雷正現在恐怕要想的不是如何保孫東凱了,保住自身要緊。關雲飛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正緊緊盯住他呢。
而喬仕達,顯然知道面對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理,他會搞好平衡的,會在確保不危及自身利益的前提下處理好此事的。
如此,孫東凱和曹麗的落馬也在情理之中。
孫東凱和曹麗只是鬥爭中的一粒棋子,只是權利場博弈的犧牲品。
孫東凱和曹麗雙雙落馬,在集團內部引起了劇烈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