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京上訪又怎麼樣?北京還是要打到省裡,省裡打到市裡,最後還得市裡來處理,只要市裡對我孫東凱是認可的,我就不信秋桐她一個女人能翻了天!”
孫東凱這話似乎是在給自己壯膽,又似乎是在安慰自己。
“秋桐現在在哪裡?”我問孫東凱。
“正在從北京回星海的路上,她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哼,她剛一離開北京,市裡就得到了他去北京上訪的訊息。聽說喬書記對這事十分憤怒,我看等秋桐回來不會有她的好果子吃,秋桐啊秋桐,既然你非要把我孫東凱扳倒不可,既然你不達目的不罷休,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孫東凱後半部分像是自言自語。
孫東凱前半部分的話也正是我擔心的。
“既然如此,孫書記,那你還為何不舒服吃不下飯呢?走吧,吃飯去。”我說。
孫東凱搖了搖頭:“唉,雖然如實說,但是……我還是沒有胃口吃飯,你自己去吃吧。”
顯然,孫東凱的內心是不安的,即使他知道市裡對他是支援的內心也是惶恐的,這就叫做賊心虛。他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自己心裡最清楚。
出了孫東凱房間,我也沒有心情吃飯了。回到自己房間,我立刻撥打秋桐的手機。可是,關機,打不通。
我想了想,打給了方愛國。
很快接通。
“秋桐最近幾天的動向如何?”我問方愛國。
“她前天去了一趟北京,坐火車去的,我們兩個兄弟跟著的,現在她正在往回走的路上,火車到錦州了。”方愛國說。
“秋桐去北京,為什麼不給我彙報?”我說。
“她去北京是去出差的吧,我覺得這很正常啊,沒有發現什麼不安全的因素,加上你去騰衝了,就沒有和你說。”
方愛國自然不知道秋桐到北京是幹嘛的,他是想不到這個圈子裡的鬥爭狀況的,似乎這也不能怪他。
“跟住她,保護好她,直到她安全回到星海。”我說。
“是——”方愛國答應著,又問我,“易哥,秋小姐她,她沒出什麼事吧?”
“沒什麼事,你只管安排好人保護好她就行,其他的不要多問。”我說。
“是——”
掛了手機,我點燃一支菸,站在視窗,看著外面絢麗的南國夜色,心事沉沉。
我意識到,秋桐是堅決不會向邪惡勢力屈服的,越是被打擊,越是要堅持做自己認為應該去做的事。
我意識到,對於秋桐來說,最嚴峻的時候快來臨了,她如此執著地去告發孫東凱,必定會觸犯到很多人的利益,必定會讓很多人不安穩,如此,迎接秋桐的將會是更加猛烈的打擊和迫害。
我意識到,對於我來說,兩條戰線的鬥爭都在迎來白熱化,目前為止,在秋桐這條線的戰鬥中,我還只是一個看客,秋桐刻意不想讓我參與進去,但我不能圍觀,我必須要參戰。只是,我參戰的時機和方式,要看機會,要抓住最恰當的機會,採取最合理的方式。
故君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