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也知道自己的決心未必就一定能阻擊了伍德的強大攻擊力,同時老黎也未必一定會要我出手幫助他,但我會努力付出全部的力量。
目前的伍德似乎是在兩條線作戰,一條線是李順,另一條線是老黎。李順這條線漸漸公開明朗,老黎這條線似乎還在隱蔽中。伍德此時開闢第二戰場的用意似乎一方面是要奪取老黎的鉅額資產,另一方面似乎是要為自己和李順的鬥爭掃除障礙。
如果得以實現,伍德就是一舉兩得了,任何一個方面的收穫都是巨大的,特別是老黎的鉅額財富。
而至於伍德到底要如何在第二戰場獲取勝利,到底他要採取那些詭計,我目前不得而知。不單我不知,似乎老黎也只能是等待觀望。
似乎,在第二戰場,伍德掌握著主動權,進退收放自如,但老黎似乎也沒有多麼被動,他似乎在不動聲色地放長線,似乎在運用欲擒故縱的戰術。想起老黎和我說過的那句話:欲讓其亡必先其狂。
對於我來說,我下一步似乎很快就要在三條線上鬥爭,一條是金三角李順那邊和伍德勢力的纏鬥。另一條是在伍德的第二戰場三水集團協助老黎的自衛反擊。雖然老黎現在不需要我做什麼,但我還是要有這個思想準備。
至於第三條,那就是在官場上的鬥爭,要確保秋桐的安全不受侵害,要保護好自己。要想更好的保護自己和秋桐,就必須要爬得更高攫取更好的位置掌控更大的權力。
到目前為止,我依舊不知道老黎到底有多大的能量有多深奧的關係和背景,我只是知道他似乎面對任何危險都坦然自若都從不慌亂,似乎他只是一個退役的商場老叟,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爺子,但似乎他又是一個十分神秘的人,似乎他具有十分巨大的能量和能力,只是他輕易不去動用。
眼前的老黎讓我感到困惑感到未知感到神秘,但當我這樣感覺他的時候,卻又忍不住認定他其實就是個十分簡單的人,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因為他在我面前的表現實在讓我無法把他和大隱於市的高手聯絡起來。
老黎實在太普通了,甚至顯得有些老態。
我眼神直直地看著老黎。
老黎看著我笑了:“小克,這麼看我幹嘛,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到底是誰。”我喃喃地說。
“我就是我,我是三水集團的創始人,我是你爹。”老黎風趣地說。
“額……除了這些,還有嗎?”我說。
“還有……就是我是夏季的爹,是夏雨的爹。”老黎又說。
“還有呢?”我說。
“還有……還有什麼?”老黎說。
“你說呢?”我目不轉睛地看著老黎。
“我說……木有了。”老黎說。
“一定還有!”我說。
“哦……如果還有的話,那我就是以後夏季孩子的爺爺,是夏雨以後孩子的外公。”說到這裡,老黎的眼皮突突跳了一下,接著又笑。
我忍不住笑起來:“你想的夠長遠了。”
“當然,你以後的孩子也可以叫我爺爺。”老黎說。
“為什麼是也可以呢?”我說。
“因為……”老黎的眼珠轉了轉:“因為你不肯做我兒子啊,所以只能是也可以嘍。”
老黎的解釋似乎有道理,說得過去。
和老黎分手後,我回到集團,孫東凱不在辦公室,估計還在不知哪個窩裡醒酒。
我雖然不知道,但他的駕駛員肯定是知道的。
我去了秋桐辦公室,她正在看報紙,沙發上放著一條圍巾。
“你買的?”我問秋桐。
“曹總剛走,這是她買了送給我的,她說上午和孫書記家屬一起去逛銀泰了,看到這條圍巾很漂亮,就買下來了,說是和我很適合。”秋桐說。
我拿起圍巾看了看,然後放回去,說:“曹麗送你禮物,不安好心。”
“呵呵……也不能這麼想人家,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不能賺人家的便宜,我正琢磨著買個什麼禮物回贈給她呢。”秋桐說。
“可以,不賺她的便宜。”我說:“這個曹麗,鬼心眼多了,你要格外提防她,在她面前說話做事尤其要注意,不要被她抓住什麼小辮子。”
“我沒有扎小辮子啊,怎麼抓呢?”秋桐呵呵笑著。
“嚴肅點,我說的是真的!”我說。
秋桐不笑了,點點頭:“嗯,我知道的,我會盡量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