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事?”冬兒說。
“沒什麼事……真的沒什麼事,就是業務的事!”我固執地堅持著。
冬兒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哼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
我接好想到,冬兒在這樣的時候突然被派出去出差,是不是伍德有意要避開冬兒呢?之前也有過這樣類似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說明伍德對冬兒是不完全信任的,雖然不能懷疑冬兒是李順的線人,但他似乎是在懷疑我和冬兒之間到底是不是還在藕斷絲連,他防備冬兒的目的是在防備我。
如果伍德對冬兒開始不信任,那麼,為何還要繼續使用她?他到底是在利用冬兒還是隻是懷疑而沒有確鑿的證據?還是這幾次冬兒出差只是偶碰巧然伍德其實對冬兒並沒有產生懷疑呢?
而冬兒是不是也覺察到了伍德最自己的不完全信任甚至懷疑呢?她最近出售公司和房子的事情,是不是和這有關呢?她是不是預感到自己或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危險降臨呢?
一想到這一點我的心就揪地緊緊的。
似乎,對於伍德這邊的人,除了阿來,我都看不透。我看不透伍德,看不透保鏢,看不透皇者,甚至,我都看不透冬兒。
如此多的看不透,讓我不由感到很迷惘和沮喪,覺得自己很愚蠢。
雖然我一直認為自己是聰明人,但或許聰明過頭了就是愚蠢。
我現在就是如此。
這時,方愛國他們已經把武器都安好了消音器,子彈滿膛,短的裝在身上,長的還是放在旅行包裡,手雷都掛在腰間,一切就緒,都在看著我。
而我目前甚至還不知道伍德的下落。
我接著打給了皇者,半天,電話接通了,裡面傳來皇者懶洋洋的聲音:“喂——”
“是我……”我說。
“哦……易老弟啊,我都睡了一覺了,打電話給我幹嘛啊?”皇者邊說邊打了個哈欠。
“你在哪裡?”我說。
“在宿舍睡覺啊,怎麼了?有事嗎?”皇者說。
“問你個事。”我說。
“問。”
“伍德在哪裡?”我說。
“你找將軍啊?給他打電話不就得了!”皇者說。
“他手機關機!”我說。
“哦……關機啊,或許是沒電了……那你就明天找唄。”皇者說。
“我必須要今晚找到他!”我說。
“幹嘛?”皇者說。
“這個……”我想了下,說:“我找他喝茶的。”
“喝茶?哈哈……”皇者笑起來:“我以為多大的事,喝茶,這麼晚喝什麼茶?明天再約他喝就是了。”
“不行,必須今晚喝茶,我同時要和他談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說。
“很重要的事情?什麼事情?”
“這不能告訴你!”我說。
“怎麼?老弟,對我還保密?不把我當朋友了?”皇者說。
“這麼說吧,我和他談的事情,是公事,是關於他和我們集團商業的上合作事宜,我受領導之命和他談的,這牽扯到商業機密。”我說。
“領導之命,那就是孫書記的指示嘍……還商業機密,和你們集團合作,有什麼重要的商業機密?再說,孫書記和將軍個人關係那麼熟,真有重要的事情他會直接和將軍談的,怎麼會透過你呢?”皇者顯然也識破了我的謊言:“好了,既然你不願意和我說實話,那我也沒必要和你費口舌了,我正睡地香呢,我要繼續睡覺了。”
我急了:“你到底說不說?”
“嘿嘿,你都不信任我,都不把我當朋友,我幹嘛要和你說呢?”皇者笑起來。
“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今晚真的要約伍德喝茶,要和他談業務的事情!”我說。
“都做黨委辦公室主任了,還談業務的事情,你就扯淡吧。”皇者又打了個哈欠:“好了,我不和你費口舌了,今晚我奉將軍的指示在皇冠大酒店招待一幫客人,喝多了……媽的,今晚陪酒的就我自己喝的,阿來和保鏢都沒喝,我可是捨命陪君子啊……
“酒場還沒結束,這倆傢伙就提前退場跑了,不知到哪裡去了……喝完酒送走客人我想找他倆算賬,結果在皇冠沒看到他們……行了,不說了,我要繼續睡覺了,不要再打擾我了,親,晚安。”
說完,皇者就掛了電話。
我琢磨著皇者最後這段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