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的關係,蘇定國基本心裡也是有數的……蘇定國在這個時候加入他們的陣營,一定是有過深思熟慮的,是有自己的利益打算的。”
聽了四哥的話,我思索著……
目前似乎形成了這樣一種態勢:曹騰蘇定國趙大健為一個層次的陣線,這個陣線針對的目標主要是我,往後延伸是秋桐,雖然他們沒有任何人能認定我和秋桐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但即使出於自身利益集團的需要,他們也會將秋桐列為敵對陣營,因為他們鐵心投靠的人是孫東凱和曹麗。
在他們三人後面,是曹麗。
曹麗目前看沒有將目標針對我的意思,她的中心目標是秋桐,她需要藉助這三個人的力量來攻擊秋桐,當然她不會將寶全部押在他們身上。
而這三人針對我的意圖,在曹麗面前又不會流露出來,不但在曹麗面前不會流露,在孫東凱面前同樣不會暴露。他們知道我目前在孫東凱和曹麗眼裡的位置。
但不會公開出擊我不等於不會暗中下手,不等於不會施加離間之計。
在曹麗身後,就是孫東凱了。
在對付秋桐的事情上,曹麗和孫東凱是一致的,但他們的用意和目的卻不完全相同。隨著秋桐的提拔和地位的上升,孫東凱現在基本已經放棄了對秋桐的不良企圖,他知道如果不是秋桐願意,那是一點希望也沒有的了,而秋桐顯然是不會主動對他有那意思的,想都不用想了。
孫東凱現在對秋桐最不放心的是秋桐在針對他暗中搗鼓什麼動靜,這動靜極有可能會戳中他的死穴,這是他最恐懼的地方。目前的秋桐,甚至比之前的季書記還要可怕,現在季書記走了,秋桐雖然看起來似乎力量被削弱了,但威脅似乎並沒有減輕。
基於此,孫東凱對秋桐一定是虎視眈眈的,提防加戒備,時刻想將秋桐徹底搞垮。
換句話說,孫東凱對秋桐的敵意是出於自身政治和經濟利益的需要。
而曹麗對秋桐,除了和孫東凱同樣出於自身官場利益需要外,還額外增加了一層女人特有的妒恨,嫉妒秋桐比她漂亮,嫉妒秋桐比她提拔快,嫉妒秋桐能力比她強……
這些妒忌,構成了曹麗對秋桐極度的嫉恨,女人的嫉恨,爆發傳來是很可怕的。
在曹騰蘇定國和趙大健眼裡,我是敵人。但在孫東凱和曹麗眼裡,我卻又是可以信賴之人,可以託以重任之人,同時他們還以為我和秋桐之間有著不可化解的矛盾,以為我對秋桐抱有很深的成見。
而蘇定國雖然將我視為敵人,但卻又和我一起公事,我們之間又保持著親如兄弟的友誼和密不可分的合作……
這樣想來,似乎是敵我互相交錯互相滲透互相交叉,有些亂了。但又似乎亂中有致,所有的亂都是有緣由的,都是有條理的,而這亂裡的一致也是很清晰的。
不管是亂還是條理,總有一根線把它們穿起來,那就是——利益。
利益決定一切,官場裡,決定一個人是朋友還是敵人的唯一前提就是利益。我和孫東凱曹麗之所以成為敵人,其實很大部分也是因為利益,但那是情感利益。因為孫東凱和曹麗想算計秋桐,他們算計秋桐,就是冒犯了我的利益,我的情感利益。我不可以容忍任何人去傷害秋桐,這是我的底線。
坐在電腦前,我吸著煙,梳理著琢磨著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一時心亂如麻。
第二天,上班後,我直接先去了曹麗辦公室。
推門進去,正坐在辦公桌前的曹麗似乎被我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接著就驚喜地叫起來:“哎——你來了。”
“噓……”我將食指放在嘴邊。
曹麗點點頭,喜不自禁地站起來看著我:“昨晚……你沒事吧?”
“有事我還能出現在這裡嗎?”我笑嘻嘻地坐在沙發上,沙發茶几上放著曹麗的包。
“沒事就好,昨晚我和嚇死了,為你擔心死了。”曹麗心有餘悸地低聲說著,邊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嗎,繼續壓低嗓門說:“昨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做沮喪狀:“媽的,倒黴……遇上開黑店的了……我前幾天回你寧州,抽空去玩了一會兒百家樂,結果走了狗屎運,手氣出奇的好,怎麼押都贏,很開就贏了20多萬,然後我見好就收啊,換籌碼走人,當時對方還熱烈祝賀,禮貌相送……
“沒想到這幫狗日的背後悄悄跟蹤我到了星海,然後就出現了昨晚那一幕,他們把我帶到一個秘密的地方,就是一件事,說我在賭場耍老千,壞了他們的規矩,要懲罰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