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大叫,以至因小失大,後悔莫及。別那麼多疑敏感,總是曲解別人的意思,別誇大事實,製造假想敵,也別像林黛玉那樣見花落淚、聽曲傷心、多愁善感,總是顧影自憐。要知道,人生有時真的需要一點傻氣。
“其實我認為作為男人來說,不在意就是一種豁達、大度與寬容。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沒有寬廣的胸懷和氣度,也是很容易流入瑣屑於平庸的。而當你實現了豁達與寬容,自然會產生輕鬆與幽默,從而洋溢位一種性格的魅力。”海峰又說。
在我聽來,海峰這話似乎是有所指,似乎還包含著對我的寬慰和提醒。
“你似乎想得很多。”我說。
海峰扭頭看著我:“你認為我想到了哪裡?”
“我不知道。”我說。
“呵呵……操,和我捉迷藏?”海峰笑著打了我一拳。
海峰笑得似乎有些乾巴,我隨著笑了下。
“狗屎,你說人生的許多平凡平淡和平庸,歸根結底的原因在哪裡?”海峰問我。
似乎,海峰又想轉移話題。
我想了想:“歸根結底一個字:怕!”
“為何這樣說?”海峰說。
“因為,怕得到的會失去,怕轉身了就是永別,怕摔跤後再也起不來,在怕中畏首畏尾,裹足不前。”我說。
“嗯,是的,人生就是一條路,走一步有一步的景觀。上帝不會眷顧誰,你有勇氣放棄,才有機會得到。華麗的跌倒,勝過無謂的徘徊,哪怕敗得徹底,就當趕上命運的另一盛宴。”海峰點點頭。
不知不覺和海峰聊了半個多小時,海珠辦公室的門還是緊緊關著,冬兒一直沒有傳來。
看來談話還在繼續。
海峰看了看手錶:“不等了,我要先回家看下,然後就要抓緊感到會場了……今天的午餐會,我必須要參加,現在吃飯也他媽的是工作啊……”
“去吧!”我說。
海峰準備走,剛要抬腳,又停住看著我:“你說,冬兒和海珠在裡面,不會出什麼事吧?”
我笑了下:“你覺得會嗎?”
“日,我問你呢!”海峰似乎有些不大放心的樣子。
我說:“沒事的,你走好了,這裡有我在呢……她們兩個女人,能搞出什麼名堂。”
“問你個事,如果海珠和冬兒鬧起來,一個是你現在的老婆,還是你哥們的妹妹,另一個是對你死活不放過的初戀,在她們之間,你會幫誰?”海峰說。
我說:“你猜!”
“操,猜個屁,我問你呢!”海峰說。
“女人之間的事,我覺得男人最好還是不要摻和的好,而且,女人們也希望男人不要摻和的……你說呢?”我看著海峰,給了他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海峰看著我,笑了下,拍了拍我的肩膀:“日你,你可以當外交家了……好了,走了。”
說完海峰就徑自走了。
我獨自站在會客室裡的窗前,琢磨著剛才和海峰的談話,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大街發呆……
半天,聽到海珠辦公室的門開啟了,我忙出去。
冬兒正往外走,面帶微笑。
看到我,冬兒停住腳步。
“你們……談完了?”我說。
“是的,談完了。”冬兒回答。
我忍不住看了海珠辦公室一眼,沒看到她出來。
“不用擔心,我們沒吵也沒鬧,我說過今天不是和她來吵架的……不但沒有吵鬧,我們談得還很順利很融洽很愉快呢。”冬兒說。
“你……你們到底談了些什麼?”我說。
“這個你可以去問海珠……或許她可以滿足你的好奇心,我要走了,海珠不出來送送我,你可以送送我不?這是最起碼的禮貌,海珠不懂禮,你該懂吧?”
我沒有說話。
冬兒笑了下:“小克,送送我吧。”
冬兒的口氣裡似乎帶著幾分請求,還有幾分悽然。
我不由自主點了點頭。
然後冬兒往外走,我跟在後面,一直把她送到門口,看著她有些孤單和消瘦的身影穿過馬路,然後很快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裡。
冬兒匆匆而來,又匆匆離去,帶著我的困惑和不解。
然後,我三步並做兩步去了海珠的辦公室,她正坐在沙發上發呆,眉頭緊縮。
見我進來,海珠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著我。
“冬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