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寧州,海珠不但要忙碌生意,還要照顧四位老人,確實夠她忙的。
“我其實有些奇怪。”謝非說。
“奇怪什麼?”我看著謝非。
“你父母都在寧州,海珠也在寧州,為什麼單單你跑到了星海來呢?”謝非看著我。
我笑了下:“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當初流落到星海,為了生存,在星海傳媒集團打工做發行員送報紙,自己也沒想到就在這裡呆下來了,也沒想到能混到今天這一步。”
“是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謝非感慨地點點頭:“短短几年,你能從發行員臨時工做到現在的位置,委實也不簡單,你的經歷似乎是隻能模仿無法複製的,也就只有你易克能做到這一步。”
“師姐過獎了,我只是運氣好而已,交了點狗屎運。”我說。
“運氣不是每個人都有的,運氣只會惠顧有準備的人。”
我笑了笑。
“我還覺得一點很奇怪。”謝非說。
“哪裡?”
“你是浙大畢業的高材生,怎麼會流落到星海做發行員呢?”謝非好奇地看著我。
“呵呵,話說起來就長了,不說也罷。”我說。
謝非看出我不願意和她說我的故事,點了點頭:“似乎,我感覺你有著不一樣的傳奇故事,似乎,你的故事,只能模仿,不能複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歷和故事,對於自己來說,每個人的經歷都是一部傳奇。”我說。
“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你似乎更充滿了神秘和傳奇,起碼對我來說是這樣。”謝非說。
“師姐似乎很好奇。”我說。
“只是對你感到好奇,對其他人,就未必了。”
我轉移話題:“你來寧州幾天了?”
“前天來的,會議時間不長,昨天結束的。”謝非回答。
“最近見寧靜了嗎?”我問謝非。
謝非搖搖頭:“沒有,最近我和她都很忙,我沒怎麼見到她。本來前幾天約了想一起吃飯的,正好老關讓我去醫院看雷書記的女兒,耽誤了。”
我一愣:“你去醫院看雷正的女兒?”
“是啊,出了車禍,作為一起共事的同事,老關讓我去醫院看望一下,算是表示下關心。”謝非說。
雖然關雲飛和雷正鬥地火熱,但面子上的事,也還都過得去,都會做得不錯。
這也是他們的高明之處,鬥而不破。暗地裡你死我活,明裡還是和諧友好。
“曹麗也拉我去看了,孫書記也去了。”我說。
“嗯,聽說雷正的女兒是被一個小夥子送到醫院去的,醫生說幸虧來的及時,不然啊……這年頭,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難得啊!”謝非說。
“呵呵……好人多唄。”我說。
“你猜,要是那個小夥子知道自己救的女孩子是雷正的女兒,他會留名不?”謝非說。
我搖搖頭:“不會。”
“為什麼這麼肯定?”
“直覺。”
“為什麼有這樣的直覺?”
“因為我不想玷汙好人的名譽。”
謝非笑起來:“你的回答很有意思。”
“那師姐是怎麼認為的?”
“我和你一樣的看法。”謝非抿嘴笑。
我咧嘴笑起來:“這就對了,這年頭,不要把人都想象地那麼世俗。”
“但我們卻都生活在世俗的世界裡,我們都無法超越世俗,不是嗎?”謝非說。
“你的話有道理,但我還是更願意相信我自己的看法。”
“你是個理想主義者,其實我也是。”謝非說。
“在理想和現實之間,理想往往是灰白無力的。”我說。
“但只有心裡有理想,明天才會那麼讓人期待。”謝非看著我,“你會有很好的明天,我其實很希望看到你更加美好的明天。”
“謝謝師姐。”我看著謝非,“師姐,你和寧靜是閨蜜,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看寧靜的?在理想和現實之間。”
謝非沉吟了一下:“你說吧,我想知道你的看法。”
“我覺得寧師姐似乎更是個現實主義者。”我說。
謝非笑而不語。
“師姐怎麼不說話?”我說。
“你看人的感覺很準,不錯,寧靜是個很現實的人,或許她處地圈子都是這樣的,她自己不知不覺養成的吧。”謝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