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順說。
伍德冷笑一聲:“北邊的事,我知道你指的是搞垮我上市公司的黑手,你知道我要反擊的話,那個黑手必敗無疑,必定死無葬身之地,你是想勸我放過那個黑手是不是?”
“我是擔心你鬥不過那個所謂的黑手,偷雞不成蝕把米。”李順說。
“哈哈,你真是過度為我擔心了。”伍德狂笑一聲,“至於南邊的事,我大概能猜到你指的是什麼,這事我想我們可以回頭繼續磋商,我們之間的事,畢竟好處理,畢竟我是你曾經的教父……”
“在南邊,我的鬥爭和路線方針是不會變的。”李順說。
“呵呵,你所謂的革命軍,所謂的路線方針,在我看來,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不過是鬧騰著玩的小把戲,你太天真了,你還真把自己那幫人當回事了。”
“你怎麼看是你的事,對我,沒有任何影響,我該做的事,還是會繼續做下去。”李順說。
伍德陰笑了幾聲:“看來,你的確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不把我們曾經的那些歲月記在心裡了。好吧,既然你非要這麼固執這麼幼稚,那我也只好讓你吃些苦頭長長智慧了。”
“我在你這裡吃的苦頭還少嗎?自從去日本跟了你,我吃的苦頭還少嗎?沒有你對我的那些所謂的教誨,我李順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不錯,我現在的確是長了智慧,如果我李順現在還執迷不悟看不透,那我李順簡直連頭豬都不如。”李順的聲音帶著悲憤。
“你沒有理解我對你的一片苦心,你對我有誤解。”伍德說。
“我曾經希望是這樣,是誤解,但很遺憾,我最終發現這不是誤解。”李順說。
“你該明白,在你亡命金三角的這些年,我對你的家人親人都是很照顧的,我都是把他們當做自己的家人對待的。”伍德說。
“你的照顧就是派人跟蹤下黑手是嗎?”李順說。
“這話從何說起?你怎麼這樣說?”伍德說。
“從何說起?從今晚說起,從現在說起。”李順說,“今晚你安排了多少人在搗鼓事,你自己不知道?”
“呵呵……這話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非要我說出來是不是?”
“好了,你可以不用說出來,我也知道你早就採取了防備措施,知道你的人都出動了。”伍德說,“其實,我只是想給你個提醒而已,如果我要真做這些事,你是無法防備的。”
“提醒?恐怕如果我不做防備,就不是提醒了,就成真的了。”李順說。
“你萬里迢迢回一趟家,我怎麼著也得給你個見面禮。”
“這就是你給我的見面禮?”
“不錯,我要讓你心裡明白,我伍德雖然損失了兩家上市公司,但我伍德的元氣沒有絲毫損傷,我的能力和能量,不是你以為的那般,我要讓你知道,在我面前,你始終只能是仰視……”伍德又在發狠。
“白老三用的那種下三濫手段,你也能用出來。”
“呵呵,手段不重要,目的才是重要的,你說是不是?何況,到目前為止,你並沒有任何人受到任何損傷,是不是?我們倆之間,並沒有兵戎相見,是不是?”伍德說。
李順沒有做聲。
“好了,今晚我們的談話到此結束,今天我請你來,不是鴻門宴,我對你,始終是狠不下心來的,始終是帶有期望的。”伍德說,“當然,如果真到了非要見血的那一天,我希望倒在我腳下的不是你,我絕對不希望見到這一天。”
伍德終於露出了殺氣騰騰的猙獰面目。
我知道已經近乎於瘋狂狀態的伍德終於無法控制自己了。
李順還是不說話,不知道他此刻怎麼樣的表情,不知道他此刻心裡在想什麼。
“你可以走了。你是我請來的客人,你當然可以安安全全的離開。”伍德又說。
聽到這裡,我悄悄開啟房門,從走廊一側的樓梯下去,直奔大廳。
老秦正坐在大廳裡,皇者阿來和保鏢不在大廳,站在酒店門口。
一會兒,李順下來了,臉色陰沉。
我和老秦迎過去。
“走——”李順說了一句,徑自往外走。
出了酒店門,皇者他們迎過來,皇者謙卑地笑著:“李老闆,您慢走。”
李順站住腳步,看著皇者保鏢和阿來,半天說:“皇者,替我謝謝他,謝謝他今晚的豐盛晚宴。”
“好的,一定轉告。”皇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