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說。
我和秋桐都笑起來。
“歡迎許姐回國散心。”我說。
“許姐這次回來散心的行程是如何安排的呢?”秋桐說。
許晴沒有說話,轉頭看著窗外的夜色,半天悠悠地說:“沒有安排什麼行程,隨意走,隨便走……”
秋桐一愣,看看我。
我看著許晴沉靜的神色,那眼神裡有某種東西在閃爍。
“許姐,想南下轉轉嗎?”我試探地說。
“南下?”許晴看著我。
“是的,去江南看看?”我又說,“明天週末,大休息2天時間,我沒事,可以陪許姐去轉悠轉悠。”
許晴眼皮一跳,看著我沒有做聲。
秋桐似乎明白了我話裡的意思,說:“我也沒事,我也可以陪許姐一起去南方轉悠轉悠。”
我知道小雪週末一般是去爺爺奶奶家的,秋桐和我一起去,正合我意。
許晴默默地看著我和秋桐,胸口微微起伏著。似乎她意識到了什麼,似乎她猜到了我的用意。
我的心裡有些激動,還有些興奮。
許晴似乎在猶豫,我和秋桐帶著渴望期望的神情看著她。
我知道,如果許晴同意我的想法南下溜達,那麼,很可能會意味著一件事。而這件事是我一直期待的,當然秋桐同樣的期待。
想到這麼多年一直在苦苦尋覓許晴的江峰和柳月,我的眼睛頓時就溼潤了。
許晴站起來走到視窗,默然站立半晌,然後回過頭看著我們,輕聲說:“既然你們願意陪我一起去江南,那麼,我們就去好了。”
雖然我不知道許晴此刻心裡是怎麼想的,但她的回答頓時讓我和秋桐喜形於色。
“明……明天就出發,直……直飛溫州……”我結結巴巴地說。
許晴看著我,眼神顯得十分平靜。
“許姐,溫州……溫州就是江南……”我又結結巴巴地說。
“哦……江南……溫州……”許晴微微一笑,“隨你們安排吧……”
秋桐喜上眉俏:“我這就訂機票……”
看著手忙腳亂的我和秋桐,許晴緊緊抿了抿嘴唇,眼圈突然紅了。
不知她此時想到了什麼。
不知何時,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秋雨,伴隨著陣陣冷風。
許晴站立在視窗,幽幽地自語。
我和秋桐看著許晴的背影,聽到她喃喃的聲音在房間裡飄蕩。
“遠離那些黯淡的心情,再一次奮力穿越無邊的黑暗,不管昨天是什麼天氣是什麼樣的心情,那些沒有理想麻木的日子,那些暗無天日的折磨。把它們丟在遙遠的山谷,被黑暗籠罩的深邃山野,文字在心中舞動的火焰,燃燒寂寞掙扎的歲月,靈魂在臉上綻放是我前進的目光。
拋開那些無聊的日子,再一次盡力舞動春天的旗幟,不管明天是什麼季節是什麼樣的選擇,那些沒有希望枯死的花朵,那些沒有花香的味道。把它們放在午夜的隧道,被孤獨延伸的高速公路,音樂是心中跳動的音符,歌唱冷漠枯萎的生活,青春在散發火熱是夏天裡我的吶喊。
奔向那些溫暖的房子,再一次熱情擁抱懷中的愛人,不管明天是什麼結合是什麼樣的離別,那些沒有快樂愛情的枷鎖,那些沒有內容的形式。把它們放在黑夜的盡頭,被愛情愚昧的道德良知,家園是血脈流動的愛河,溫暖冰涼餘熱的生命,親情在迸發溫馨是幸福時我的歸宿……”
我看看秋桐,她聽得很入神,臉上帶著難以捉摸的神情。
“生命就是一場寂寞的戰鬥,在生活的疲憊之中忍耐冷落,愛情在寂寞之中等待人海里的遇見,我迎著漫天狂舞凜冽的風雪,笑看一片安靜雪白一陣湧動的感恩,生命就是一場戰鬥,戰鬥就是一場抉擇,冷笑著向痛苦嘶吼漂白,夢想淚光中死守最後的防線,寂寞餓火焰燦爛到最後,我用力抗拒冷卻和離棄,歲月的背後是青春放棄的荒野,那硝煙依然濃烈,那殘霞依舊如血,當四面楚歌響起,誰會陪在你身邊,緊握住你的雙手迎向那狂風暴雨,生命就是一場戰鬥,冷笑著向痛苦嘶吼,夢想淚光中死守,讓心綻放自由,生命就是一場戰鬥,攙扶起受傷的戰友,讓他靠在你肩頭,一起燦爛到最後,生命就是一場戰鬥,戰鬥就是一場洗禮,冷笑著向折磨決鬥,理想在微光中堅守,讓心綻放自由,生命就是一場戰鬥,攙扶起受傷的愛人,讓她靠在你肩頭,一起燦爛到最後,一起死守到最後,一起倒下到最後……”許晴說完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