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說。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想說,或者知道故意讓自己裝糊塗。
李順一時沒有說話,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孔昆,半天重重地嘆了口氣。
孔昆又看看我,我看著天花板抽菸,不語。
半天,李順揮揮手:“孔昆,你回去吧。”
孔昆鬆了口氣,站了起來。
“回去後好好做你的事吧,好好生活吧,自己的路還是要自己走的……每個人都有權力選擇自己的生活道路,你也亦然,我想,我該尊重你的選擇,尊重你自己選擇的道路。”李順看著孔昆喃喃地說,眼神裡一片迷惘。
“那……李哥,易哥,我走了。”孔昆說。
我和李順點點頭。
孔昆剛轉身要走,又看著李順說:“李哥,我祝福你和秋姐早日能結成連理,祝你們今後生活幸福……秋姐是個好人,你好好待她。”
李順苦笑了下,擺擺手:“好了,你走吧,我謝謝你的祝福了……我知道她是好人的。”
李順苦笑,我哭笑不得。
然後孔昆就走了。
孔昆走後,李順仰天長嘆:“天啊,作孽……作孽……”
我坐在一邊看著李順悲愴的表情。
李順轉頭看著我:“此事任何人都不準提起。”
我點點頭。
“包括秋桐!”李順又說。
我又點點頭。
“這是最高機密!”李順說。
“嗯……最高機密!”我說。
李順嘆了口氣:“可憐可惜……秋桐對孔昆一片真情,孔昆竟然就負了她……悲哀,悲哀。”
我看著李順,不語。
李順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然後停住,看著我:“問世間情為何物。”
我怔怔地看著李順。
“你說,世間情為何物?”李順說。
我搖搖頭:“不知道。”
“你為什麼不知道?你是個情種,你該知道!”
“我不知道!”我固執地說。
“你不知道……我卻知道。”李順又嘆息一聲。
我不知道李順此時心裡都想到了什麼。
“人生有兩種境界:一是痛而不言,二是笑而不語。痛而不言是一種智慧,人生在世,往往會因這樣或那樣的傷害而心痛不已。對堅強的人來說,累累傷痕是生命賜予的最好禮物;笑而不語是一種豁達,外人的戲謔,遭人誤解後的無奈,過多的言辭申辯反讓人覺得華而不實,莫不如留下一抹微笑,任他人作評。”李順自言自語地說。
我似懂非懂地看著李順,不知他此話的用意。
“我其實是個堅強的人,秋桐也是,你信不信?”李順對我說。
我點點頭:“信。”
“信管個屁用?”
“哦……或許什麼屁用也不管!”
“哼……”李順重重地哼了一聲,似乎對我有些不滿的樣子,然後接著說:“她們倆……就這麼斷了……斷了,或許是好事,又或許是壞事。”
“嗯,是好事,也是壞事!”
“我問你!”李順看著我。
“問我什麼?”我說。
“我問你……秋桐最近有沒有和其他什麼女人有密切的接觸?”
“密切接觸?怎麼樣的密切接觸?”
“你懂的,少給我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