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真正的高手,總是習慣性的把外套穿在馬甲的外面,用新鮮的外套來保護這唯一的馬甲,用新鮮光亮的形象來展現自己。一個真正的高手,他就是一個俠客,永遠以邪惡,腐敗,壓迫和卑鄙粗暴為對手。
“一個真正的高手,具有百折不撓,永不屈服的精神,鎖不住,禁不死,打不倒!一個真正的高手,心裡沒有自己,惟有天下公平公正!一個真正的高手,是任何金錢,利益,榮譽甚至座談會都收買不了的。”
老黎轉頭看著我:“小克,想一想,在成為一個高手的路上,你都做了些什麼?你周圍那些所謂的高手又做了些什麼?如果,自認為想成為一個真正的高手,那麼你又做到了幾何?下一步你又該如何做?”
老黎一番話我沉思起來……
這時,我接到小豬的電話:“麼麼噠易克哥哥,我們待會兒就要去機場了,你不送送我們嗎?”
秋桐和小豬今天要飛韓國,秋桐要去韓國散心。
“好的,我這就過去。”我說。
小豬很乖,改口叫我哥哥了。
放下電話,我對老黎說:“秋桐和一個閨蜜要一起去韓國轉悠散心,今天走,我去送送她們。”
老黎點點頭:“去吧,女人總是比男人重要。”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說。
“嘿嘿……”老黎笑了一聲:“陪美女當然比陪我這糟老頭子爽啦,這還用說嗎?”
“吃醋了?”我笑起來。
“一邊去——”老黎說。
我笑了笑,然後離開海邊,打車去了秋桐家的小區,一會兒小豬和秋桐出來了,每人揹著一個旅行包。
秋桐去韓國散心和趙大健的死是沒有關係的,在趙大健出事之前她就決定要去韓國了。
去機場的路上,我和小豬談起她在加拿大的情況,小豬囉囉嗦嗦談了不少,無意中就提起了許晴。
“她現在還好嗎?”我問小豬。
“挺好的,一個知性而優雅的女人,事業做的很紅火,但看起來卻又不像是女強人的樣子,看起來很嫻靜。”
想起許久沒有聯絡正隱居在海邊一個小漁村的江峰和柳月,想起他們三人之間那婉轉悱惻的情感糾結,想起江峰和柳月在官場經歷的那些風風雨雨和生死爭鬥,我不由十分感慨。
江峰和柳月一直在牽掛著許晴,許晴是江峰眼裡的親人,對柳月同樣也是,許晴這一去十多年,江峰和柳月一直在打聽許晴的訊息,我和秋桐雖然知道,卻不能告訴他們,因為我們對許晴有承諾。
這是何等殘忍的事情,我不由期盼著他們很快會有見面的那一天。江峰眼裡的晴兒,現在已經是一個成熟而穩重的中年女人了,歲月無痕啊。
當年似我一般在官場懵懂無知橫衝直撞的江峰,現在也終於看破紅塵和自己深愛的女人過著平淡平靜的生活,雖然失去了什麼,但他卻擁有了最想得到的東西。相比之下,江峰顯然是幸福的,起碼比我要幸福多了。
想到這一點,看著坐在我身邊的秋桐,想著遠在寧州的海珠,心裡不由嘆息了一聲。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命運是不可抗拒的。
當然,這或許也是我自身的性格造成的,性格決定命運,有什麼樣的性格就有什麼樣的命運。
不經意間又想起柳月的女兒妮妮,宋妮妮,正在復旦大學讀書的那個女孩,算起來到今年夏天,她就該畢業了。她想出國到加拿大留學,到時候我打算讓委託小豬照顧一下她。
看了一眼秋桐,她在沉思著什麼,似乎聽小豬提到許晴,也勾起了她的無限感慨和思緒。
到了機場,我要去換登機牌,小豬卻搶了過去:“我去——”
小豬似乎是故意想留點時間讓我和秋桐說說話,我有這個直覺。
我甚至直覺,小豬覺察出了我和秋桐之間的微妙關係。
其實不僅僅直覺小豬有所覺察,甚至感覺老黎也看出了些什麼,只是他不說而已。
小豬去了,看著眼前的秋桐,我的心裡不由湧起異樣的感覺。
“好好玩,開心點,忘記發生過的這場噩夢!”我說。
秋桐點點頭:“嗯,我會的……去韓國這幾天,我想梳理下自己的思路。”
“什麼思路?”我說。
“沒什麼。”秋桐似乎不願意告訴我。
“要玩就好好玩,不要多想那些煩心的事。”我說。
秋桐淡淡笑了下:“心不由己,身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