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合法公民的基礎上的!”
曾的這番話證實了一點,那就是他雖然對我做的事情有些疑心,覺得有些地方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他卻對我的另一個身份毫不知情。
我對曾說:“老兄,你的這一番話,我會記住的,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我就當是你給我上了一堂法制課!你放心,我其實真的很簡單,我就是個體制內的小主任,我從不做任何違法的事情的!”
曾看著我笑了下:“少來了,不說別的,今天凌晨的事你就是違法,向國家工作人員行賄!”
我也笑了:“那不是行賄,是朋友間的饋贈,饋贈,你懂嗎?你該懂的。”
曾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沙子:“我必須懂,我給你上法制課,我自己卻又在違法,你說這矛盾不?”
“官場不都是這樣嗎?臺上的那些大領導,不都是一面在強調清正廉潔,一面在臺下大肆腐敗受賄嗎?這個社會,這個官場的世界,都是在矛盾中向前發展的……沒有矛盾就沒有進步,就沒有和諧社會,就沒有發展。”我也站起來說。
“你這話是在安慰我也是在安慰你自己的吧,好吧,我們總該給自己找到讓自己心安的理由才好的!”曾說著活動了幾下身體:“操,渾身溼漉漉的,好冷啊!”
“先把衣服烤乾吧!”我說著看了看附近的一片樹林。
我們在樹林裡撿了一些乾柴,然後在海灘上升起了一堆篝火,脫地只剩下褲頭,圍著篝火烤衣服。
“今天,上頭,沒有找到要找的人,對你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吧?”我變烤衣服邊對曾說。
“不會有事的,我當時做的很隱秘,誰都不可能發現,上頭要是懷疑,也只能懷疑兩點,第一,我們包圍賭場之前那人已經離開了;第二,我們雖然把賭場包圍地水洩不通,但但是場面很亂,還是可能有漏網之魚,那人說不定就借混亂之機溜走了。”曾說。
“你很有把握?”我說。
“是的!”曾自信地說。
“為什麼如此有把握呢?”我說。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混了這麼多年,不是白混的!這點自信都沒有,還怎麼做刑警?”曾說:“今天上頭來人的頭目,是我的老領導,我就是他栽培出來的,他對我,向來是十分信任的!我說的話他必定會毫不懷疑,唉,想想有些慚愧,對他也撒謊了,不過也沒辦法。”
“他是誰?”
曾看了我一眼:“無可奉告!”
“不會是雷書記吧?”
“呵呵,我要是有那福分就好了,也不會做這副隊長了!”
“呵呵……”我也笑起來。
“我今天叫你來,主要就是想質問你想揍你一頓出氣的,同時還想搞明白你,但是,我似乎是一無所獲。”
“不能這麼說,我今天陪你練了那麼久,你上哪裡能找這麼好的手當陪練?還有,我勸你不要在我身上下什麼心思了,我說過,我很簡單的人,就是被你給搞複雜了!”
曾笑了下:“我不會刻意專門去調查你的,一切順其自然吧……我寧願相信你是簡單的,希望是如此!還有,趙大健的死因已經出來了,發狂死,單位處理此事極其迅速,家屬也沒有鬧事,算是很順利了,這事的處理我沒有參與……屍體已經火化了,哎,人的一生就是這樣結束的,走時一縷青煙啊……”
“你覺得發狂死,這死因能解釋地過去嗎?”我說。
曾看了我一眼:“法醫鑑定的結果,官方的結論,難道你想質疑嗎?你為什麼要質疑呢?有什麼目的嗎?”
曾似乎現在對我的話很敏感,我意識到了這一點,決定不再繼續問下去,笑了下:“純粹的好奇而已,什麼目的都沒有。”
曾看著我沉默了片刻,說:“不過,這發狂死,也的確是很新鮮的名詞,捉貓貓死,洗澡死,睡覺死,看看這幾起轟動全國的離奇死法,中國人的創新意識,你不能不佩服。”
說完,曾笑起來,邊開始穿烤乾的衣服。
我也開始穿衣服。
然後,我們熄了火,離開海灘,分手離去。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我回想著今天和曾談話的內容,琢磨著他的語氣和神態,想著他今後可能會做的什麼事,不知道曾最後最終會是我的朋友還是敵人,抑或是不好不壞的關係。
又想到最後他和我提到趙大健之死時說的話。
心裡突然不由一動,突然有了一個想法,突然想起了關雲飛……
此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