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她說:“一個人要有新的開始,別讓過去把你拴在悲哀的殿堂。別說你最愛的是誰,人生還很長,無法預知明天。好聚好散,每個人有自己的無奈。活著不是為了懷念昨天,而是要等待希望。哭完就把一切都留在昨天,永遠不要去觸及。”
看著她的話,我反覆琢磨著,心中起起落落。
或許真的就是這樣,人生歷程不能全由自己來安排,但人生的道路卻全靠自己一步一步地去走。人生的旅途酸甜苦辣百味具有,自己親自嘗過,才懂得什麼是人生。人生總是有所缺憾,往往得到此,也就失去了彼,人生重要的是應該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麼。
第二天上班,孫東凱回來了。
孫東凱滿面紅光喜氣洋洋,說刊號的事情終於辦成了,說雖然上面不再新批刊號,但他們幫忙運作了一個新疆烏魯木齊書畫報的報紙刊號,那報紙辦砸了,刊號要賣,他們幫忙聯絡,對方賣給了我們。
當然,能弄到這刊號是花了花費銀子的,至於花了多少,孫東凱伸了一個指頭——1000萬。
我嚇了一大跳,孫東凱哈哈笑著拍拍我的肩膀,說花這些是值得的,一旦報紙創刊開始運作,幾個月就可以收回來成本。然後孫東凱又強調說只是說只要能辦一份報紙,這錢花得再多都值得。
既然孫東凱如此說,集團其他人也無法說什麼了。反正錢已經出去了,刊號已經買來了。
我不由就懷疑孫東凱在弄這刊號的過程中有貓膩,不單我懷疑,秋桐似乎也很懷疑。
但懷疑終究只是懷疑,沒有證據的事情是不能拿到桌面來說的,充其量我只能和秋桐說出我的想法。
接下來,集團召開黨委會,緊鑼密鼓開始部署成立新的子報編輯部運營部門的事宜,內部調整部分人員過去,對外再招聘部分編輯記者和經營人員……
集團大家庭又多了一個新成員,集團的框架更大了。
作為集團黨辦主任,我也是籌備委員會的成員之一,但我的主要職能是協調排程和服務,具體事宜不參與。所以也相對沒有那麼操心受累。而因為牽扯到大量人事調整和招聘,秋桐分管的人事部門則忙得不亦樂乎。
我此時的主要心思沒有放在集團裡的事情上,因為,在星海,在三水,在老黎那邊,一場你死我活的商戰正在激烈進行時。
我時刻關注著三水正在進行的這場生死之戰。
我和老黎在茶館裡見面喝茶。
老黎依然一副悠閒的神態,但眉頭卻微微有些皺起。
“怎麼了?什麼情況了?”我問老黎。
老黎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然後看著我微微一笑:“第一步措施,失敗了。”
“啊——”我吃了一驚,“失敗了?怎麼會?你怎麼會失敗?”
“哈,我怎麼就不會失敗?你以為我是神?”老黎哈哈一笑。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你明明是神,你不能失敗不會失敗的!”我說。
“錯,我是人,不是神,我同樣也會失敗,也會從一個失敗走向另一個失敗。”老黎說。
“那你還能笑出來,還這麼悠閒。”我不解地說。
“失敗一次就不活了?就要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老黎反問我。
“那倒也不是,那麼,這次失敗是不是意味著全面認輸呢?”
“當然不是,只是第一步措施沒有成功而已,這場戰爭,距離結局還早呢?雖然第一步失利,但三水並沒有認輸,過程而已,不是結局。”老黎淡淡地說。
我略微寬心:“那就好,那就好,你肯定有辦法採取新的措施挫敗對方的進攻的,是不是?”
“你為嘛這麼肯定?”老黎看著我。
“因為你是老黎,就因為你是老黎。”我滿懷希望地說。
老黎緩緩搖搖頭:“小克,可能我要讓你失望了,對此次商戰,我其實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什麼?你沒有必勝的把握?”我心裡有些失落。
“是的,我的第一步措施一方面是在防禦,另一方面也是在試探對方的底牌。”老黎慢條斯理地說:“經過第一輪的試探性防禦,我隱約感覺對方此次來頭不小,氣勢很兇,而且,出手很狠很穩很準,志在必得。”
“哦,挑明瞭吧,此次的對手不就是伍德嗎,不用想就是伍德,伍德有這能耐?他似乎沒有這麼高超的手段的,你似乎把對手看的過於高明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