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未來,只是不知道未來是怎麼樣的而已。”
“你終究是個理想主義者。”她發過來一個嘆息的表情。
“你難道不是嗎?你難道就沒有夢想和理想嗎?”我反問她。
“我承認我曾經有,但我寧願讓它們不要出現在我的意識和腦海裡,我或許不願,或許不敢面對它們,我寧願讓自己拋棄夢想,捨棄理想,做一個理性的現實主義者,我知道自己無法逃避現實,我只能活在現實的空氣裡。”她說。
“不管過去現在還是未來,你就是我的空氣,就是我的呼吸。”我嘆息了一聲。
她一直沉默著,良久,頭像變成了灰色,她下線了。
我默默地看著她變成灰色的頭像,心裡湧出難言的滋味,默默起身走到窗前,看著清冷的夜空,深邃的夜空裡一輪明月正在升起,月色皎潔,夜空清澈,月亮周圍,看不到一顆星星,她顯得如此孤寂。
暗夜裡最後一刻的呼吸,預示了光明已奄奄一息,只是一霎眼,月亮的黯黯一擊,整片天際,似已哭泣。跟著愈來愈凌亂的思緒,彷彿感覺不到空氣,而更加感覺的是,寂寞又一次悄悄的來襲。
昨日的寒風,正在悄悄換上春衣,發出的雖然也不是淒厲的號角,卻也不會是歡快的旋律,憂傷,一直伴隨。裹住自己,看不到,忘卻了淚水一滴一滴,掉落在手心裡,驀然發現,原來你每天都生活在我記憶裡。
來來去去,而又漂泊不定,原來你每天都藏匿在空氣裡。神神秘秘,一片又一續,原來你就是我的空氣。讓我忘乎所以,如果沒有你這片空氣,惆悵的我,心魂都會死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單位,不過沒有上樓,在大廈一樓大堂找了個角落坐在那裡。
8點剛過十分,接到了孫東凱的電話:“9點跟我去一趟旅順口,到他們區委宣傳部去轉轉。”
我答應著:“好的。”
放下電話,我在樓梯口處轉悠,正好遇到了關雲飛,正從樓梯上走下來。
“關部長!”我主動打招呼。
“哦……易總,易主任,小易同志。”關雲飛看到我笑起來。
“這麼早你來這裡是……”我說。
“省裡有客人,我來陪客人吃早飯的,剛吃完。”關雲飛說。
集團大廈上面幾層是辦公區,下面是酒店,辦公經營兩用。
“哦……”我點點頭。
“你不上班在這裡晃悠什麼?”關雲飛說。
“呵呵,我在等個人的。”我說。
“哦……也是客人?”關雲飛說。
“是的。”我點點頭。
“嗯……現在成辦公室主任了,這個職務的最大特點就是服務,迎來送往是一大業務啊,呵呵……”關雲飛笑起來:“怎麼樣?幹了這些天,適應不?”
“還可以,基本適應了!”我說。
“我就知道你是幹什麼都可以的,無論哪個位置,你都能幹得像模像樣,”關雲飛說:“你師姐那天還在我跟前唸叨,說有些日子沒見到你了,不知道你幹這個新崗位能不能做好,她擔心你的脾氣性格做這個崗位會受委屈呢。”
關雲飛提起了謝非,想到謝非被我日過,此刻面對謝非的老公,面對我的大領導,我的心裡不由有些發虛起來。
“師姐最近還好吧?”我心不在焉地隨口說了一句。
關雲飛不動聲色地點點頭:“還是老樣子。”
關雲飛這話說得很含蓄,還是老樣子,老樣子是什麼樣子?是好還是不好呢?
關雲飛既然如此說,我也不能繼續問個究竟。
“對了,趙大健的事,我聽東凱說了。”關雲飛說。
我點點頭:“嗯……”
“聰明人往往會做糊塗事,看起來聰明的人其實往往是蠢貨,趙大健是個好例……這事雖然牽扯到你,但你是受害者,所以,趙大健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你都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外人也不會對你有任何說三到四的理由。”關雲飛開導我。
我說:“嗯……謝謝領導的關心。”
“趙大健的事,讓集團蒙羞啊,讓宣傳系統蒙羞啊,給我和東凱臉上都抹黑了,我看,有必要在整個宣傳系統開展一次普法教育,增強大家的法律意識。”關雲飛說。
“要的。”我說。
“你同意了?”關雲飛用調侃的口氣說。
“是的,我同意了!”我故意迎合著他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