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罕,被他看重,對我來說是一種恥辱。”我說。
“那你被孫東凱關雲飛喬仕達之流看重,就不是恥辱了?”老黎說。
我一怔,說:“這個……似乎不是一回事。”
“呵呵……”老黎笑起來:“有些事的區別本質上是一樣的,只是你看問題的角度不同而已……或者說,是你的需求不同而已。”
老黎的話讓我一時似懂非懂。
老黎喝了一口茶,接著說:“伍德在星海的實業不少吧?”
“是的,是有不少。”我說。
“都知道有哪些嗎?”老黎說。
“具體不清楚。”我說。
“都是在星海的嗎?”老黎又說。
“不知道!”我說。
“嗯……”老黎點了點頭,接著又繼續喝茶。
我試探地看著老黎說:“我其實懷疑伍德的哪些實業可能只是用來給他洗黑錢的。”
老黎看著我,沒有說話。
“當然,也可能這些實業是真的能賺不少錢,但他賺錢的路子,很多是官商勾結的。”我又說。
老黎呵呵笑起來:“這年頭,官商不勾結能賺錢的很少,能賺到大錢的,誰也洗不乾淨自己。”
“你的三水集團就不是……”我說。
“為什麼這麼肯定呢?”老黎說。
“我就是敢這麼肯定,你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我說。
“看來,在我兒子眼裡,我是個乾乾淨淨的商人了!”老黎嘿嘿笑了起來。
看老黎笑的樣子,我也不明就裡跟著傻笑起來。
“我認為,伍德獲取財富的路子,起碼有兩個,一個是明著的,也就是他的那些光明正大的實業,另一個,是暗著的,也就是他做的那些違法的事,這兩條路,都能給他帶來巨大的財富,只不過,目前的他似乎不大爽,因為他的那條暗地來錢的路,被李順給攪和了。”老黎說。
我看著老黎:“這你都知道!”
老黎說:“雖然沒有人直接告訴我,但我不會分析不會自己推理判斷啊?你以為你不告訴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嘿嘿笑了下。
“伍德這個人,根據我目前說了解的來分析,他做事是極其機敏的,是很注意細節的,同時,他又是極其警惕的……他一個勁兒想拉你入夥,其實未必他真的是想和合作,他對你未必是真的能建立起信任來,他這樣做的目的,或者只是要轉移你的視線或者注意力,或者,他只是想斷掉李順的一隻胳膊。
“其實,我覺得,對他來說,只要你不在李順那裡發揮作用,就等於是個死人了,就等於達到了他的目的……當然,如果你能為他所用,算是額外的收穫……其實他是不奢望你能給他出力的。”老黎繼續說。
我看著老黎,聽他講吓去。
“還有,伍德擁有一個龐大的帝國,他的帝國裡,有黑有白,他周圍甚至身邊的人,都未必能真正徹底瞭解知道他的帝國到底有多大,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黑的白的產業,他用人,一定是分別使用,絕對不會讓一個人知道他的全部,每個人只能知道一部分,甚至包括他的心腹皇者也未必能全部瞭解到……
“這就是他的狡猾和高明之處,一旦出事,頂多只是區域性而不會是全部坍塌,他用人是如此,和周圍的那些人打交道也是如此,即使是他的盟友或者同夥,他也是有防備的,不會讓任何一個人知道他的全部底細,這也包括雷正,雷正和伍德的合作的範圍,對伍德來說可能只是他整個帝國的一小部分,伍德還有很多事是雷正說不了解的。”老黎繼續慢條斯理地說。
我睜大眼睛看著老黎:“你的分析聽起來很讓人很震撼,你是不是把伍德看的太牛逼了,他把他看得太高明瞭吧?”
老黎笑了笑:“我不想刻意去誇大對手,但我必須要正視,我只是客觀地實事求是的分析而已。”
我說:“我還是認為你有些誇大了,雖然不能輕視對手,但也沒有必要把他說的那麼牛逼。我看伍德再牛逼,也不會有你牛逼!”
“哈哈……”老黎笑起來:“哎,我兒子這馬屁拍得我很舒服啊……”
這時,有人敲門。
“進來——”老黎說。
一個平頭小夥子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大信封,裡面鼓鼓囊囊的不知是什麼東西,信封是封好的。
這小夥是老黎的保鏢。
小夥先衝我笑了下,笑得很友好:“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