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中國現在的法律,迴旋餘地從來都是很大的,關鍵還是看掌控法律的人怎麼去操作。就拿貪官判刑來說,貪汙受賄10萬的能判10年,100萬的說不定是8年,1000萬的可能又是10年,一個億的說不定是死緩或者無期,而800萬的也有判死刑的。
亂套了,沒真事。
不過這些也不是我等屁民能操心得了的事。我還是做我自己該做的事情吧。
我接著安排人給集團各位領導下通知,下午三點在集團黨委會議室開黨委會。
然後,我直接去了秋桐辦公室,她正在看一個檔案。
我把今天上午發生的關於趙大健的事情以及孫東凱和我的談話內容全部告訴了秋桐,孫東凱雖然讓我保密,但我在秋桐面前顯然做不到。
當然,我沒有告訴秋桐此事是我一手操作的,更不會告訴她是趙大健在背後搗鼓的她。
聽我說完,秋桐十分震驚,目光呆呆地看著我,半天不說話。
我衝她笑了下,坐在她對過:“正義終於到得到伸張了,俗話說得好,不是不報,時辰未到,你看,過去這麼久,作惡的人還是被抓了出來,這就是報應啊!”
秋桐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緊緊抿了抿嘴唇,眼睛裡有亮晶晶的東西在晃動,顫抖著說:“我……我沒有想到,當年……你竟然遭受了如此的劫難……我不知道……當年,你竟然被人這樣傷害過。”
秋桐的聲音裡帶著深深的疼憐和痛楚,她此時想到的不是趙大健如何受到懲罰,而是在心疼我當年的遭遇。
我的心裡不由十分感動,又覺得很溫暖,不由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秋桐的手有些發冷,在微微顫抖。
秋桐低下頭,接著抽回手,雙手捂住了臉。
看到秋桐的樣子,我的心裡湧起萬般柔情,還有些衝動,不由想過去擁住她安慰她。
想起有些日子沒和她親熱了。
這想法有些邪惡和罪惡。
可是,我知道這不能,門沒有關,這裡隨時都會有人進來。
我掏出紙巾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然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先出去了。”
說完,我輕輕走了出去,帶上門。
回到辦公室,想著剛才秋桐的樣子,想著08年我經歷的苦難歲月,心裡突然有些發酸,不由揉了揉眼睛。
中午下班後,我獨自到集團附近的一個麵館吃飯,要了一碗麵,低頭默默地吃著,邊想著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正邊吃邊琢磨,有人走到我對面的座位坐下。
我沒有抬頭,繼續吃自己的面。
“服務員,來碗麵!”他招呼了一聲。
這聲音聽起來耳熟,我抬起頭。
“是你——”我說。
這人是曾。
曾沒有說話,衝我沉沉一笑。
“真巧,你也來這裡吃飯。”我說。
“不是巧,我是特意來找你的。”曾說。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吃飯呢?”我笑起來。
“我要是想找你,就一定能找到你,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曾也笑起來。
“找我有事?”我說。
“肯定的,當然。”曾說。
“什麼事?”我說。
曾看著我,眨了眨眼睛:“你此刻看起來似乎很淡定。”
“淡定?我一直就這樣,你覺得我和平時有什麼不同嗎?”我說。
“一個人在這種時候能如此淡定,這說明,要麼此人的內心很強大,要麼,是此人早就有心理準備,你屬於哪一種呢?”
“我不大明白你這話的意思哦……”我繼續笑。
“老弟,似乎我那天的感覺並沒有錯。”曾說。
“什麼感覺?”我說。
“那天我和你說過,我說我感覺似乎正在被你利用,似乎你弄個圈圈讓我鑽,還記得不?”曾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記得,你是說過這話,不過,我不贊同,我認為你只是職業性的敏感,想多了。”我說。
曾搖了搖頭:“到現在,我似乎沒有想多,似乎,事實真的驗證了我的想法。”
我笑起來:“這話怎麼說?”
曾目不轉睛地盯住我:“上午我派人找你了。”
“你說的那兩個警察是吧,是的,我見到他們了。”我說。
“這麼說,事情的結果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