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溝翻船對雷正是一點好處都沒有,他還指望自己能成為搗鼓關雲飛的急先鋒呢,但這事是喬仕達親自下的指示,雷正必須要辦理,無法抗拒。
何況,喬仕達身後還有一個關雲飛,關雲飛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反擊的機會,喬仕達即使要從平衡關雲飛和雷正的角度出發,也會一碗水端平要求公事公辦。
“昨晚的飯局,很微妙啊……”孫東凱自言自語說了一句。
似乎孫東凱這會兒終於明白過來關雲飛昨晚那飯局的意圖了,昨晚關雲飛在和自己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一方面故意放風給自己吃定心丸,穩住自己,一方面做出此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樣子,而另一方面,他又是在借這個飯局給雷正傳遞什麼資訊,隱約含有敲打雷正的意思。
“昨晚的飯局,怎麼微妙了?”我問孫東凱。
孫東凱回過神,看著我,似乎發覺自己剛才有些事態,說:“沒什麼,我隨便說說的,好了,沒事了,你回去吧。”
我站起來出了孫東凱辦公室,讓他自己在辦公室裡琢磨去吧。
我沒有回自己辦公室,直接去了曹麗那裡,她正無精打采地坐在那裡,見我進來:“咦,你難得主動來我這裡,有事嗎?”
“沒事,來和你隨便聊聊!”我邊坐下邊說:“我剛從孫書記辦公室裡出來。”
“哦,他現在咋樣?”曹麗眉毛一揚。
“沒咋樣啊,正在忙著處理公務啊!”我說。
“哦……知道不?秋桐這事上面發話了,要嚴肅追究呢,要徹查呢。”曹麗壓低聲音說。
“剛才聽孫書記說了!”我點點頭。
“他和你說這事的時候,表情怎麼樣?”曹麗盯住我。
“沒怎麼樣啊,就是說唄。”我說:“昨晚關部長都說了,這事只是趙大健個人所為,查又能查出什麼道道來!”
曹麗眨眨眼:“你懂個屁!”
“我不懂,你懂?”我說。
“哼,我看這事很微妙很蹊蹺,我看孫書記心裡未必就不真的不緊張!”曹麗撇了撇嘴。
“你這話的意思是……”我說。
“你不懂?是真不懂還是裝逼?”曹麗說。
“真不懂!”我做出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
曹麗低聲說:“我給你說,我現在懷疑這事是孫書記幕後策劃的……他夠鬼的,策劃地十分保密,連我都不知道!”
“啊——”我一呆:“這不可能吧,剛才孫書記還——”
“還什麼?他剛才還什麼?”曹麗說。
“沒什麼,不說這事了!”我說。
“不行,說,必須要說,快說,剛才他還什麼了?”曹麗緊盯住我。
“不能說,我不能說了,再說,要出事了!”我說。
“我操,對我你還瞞著?你還信不過我?行,不信任就不信任吧,不說就不說,反正我過會兒去孫書記辦公室他也會告訴我!哼——”曹麗做出很不高興的樣子說。
“不是不信任你,不是故意想瞞你,只是這話我覺得對你不能說,而且,我和你打包票,你就是去了孫書記那裡,他也絕對不會和你說的。”我說。
“這麼說,和我有關了?”曹麗說:“求求你了,小祖宗,你快告訴我,都急死我了,他到底和你說了什麼關於我的話!”
我做猶豫狀,不說話。
“我給你下保證,你和我說了之後,保證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更不會讓孫書記知道你和我說過什麼,我知道你是顧慮自己的位置和處境,有些為難,我給你發誓,你說的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任何第三個人都不會聽到,我拿我父母發誓,發毒誓!”曹麗信誓旦旦地說。
我做出放心的樣子看著曹麗:“你真的想知道?”
“廢話!當然!”曹麗說。
我低頭沉思了下,做出下決心的樣子:“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你說,記得你發的毒誓!”
“沒問題,保證!”曹麗說。
“昨晚的飯局……關部長提起一件事的時候,孫書記說了一段話,你還記得不?”我問曹麗。
“哪件事?哪段話?”曹麗似乎想不起來了。
“就是關部長說到趙大健這事問大家怎麼看的時候,孫書記先說了一番話!”我說。
“哦,我想想,記起來了,孫書記當時說懷疑是有人幕後操作了秋桐的事,是有人採取了不正當手段指使趙大健誣告秋桐,而且那人就在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