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那房間,漫不經心地站下墨鏡:“這房間裡幾個人?”
小傢伙看著我,不說話。
“問你話呢?怎麼不說話?”我看著小傢伙。
“請問先生有什麼事情嗎?”小傢伙問我,眼神帶著幾分狡黠。
“沒事,就是隨便問問!”我說。
“哦……既然沒事,那我就不知道了。”小傢伙狡猾的眼神看著我。
我摸出一張老人頭,放在桌面上,捲成一支菸大小的模樣,邊往前一推,邊問他:“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
小傢伙眼疾手快,一把將錢放進口袋,然後脫口而出:“2個!一男一女!”
我一聽,沒興趣了,裡面原來是個女的,這麼說,段祥龍來這裡是約了女人喝咖啡的,說不定是他的什麼情人或者二奶三奶之類的。
我正想讓小傢伙走開,他接著又說了一句:“那女的可好看了,只是……”
“只是什麼?”我說。
“只是她神情冷冰冰的,目光很淡,坐在那裡像個冷美人。”小傢伙說。
“哦……”聽他這麼一說,我的心裡突然一動,看著小傢伙:“夥計,我說,你是不是該進去給客人續水了呢?”
小傢伙看著我齜牙一笑:“你覺得該續水了是嗎?”
我說:“是的,我覺得該……你覺得呢?”
小傢伙說:“我怎麼覺得無所謂,關鍵是您……您說是不是?”
我又摸出一張老人頭,捲成一卷,往前一推:“兔崽子,快去續水去!”
“好來——我這就去,進去的時候,我不關門。”小傢伙高興了,似乎十分聰明,把錢一裝,接著就走了。
不一會兒,小傢伙提著水壺到房門口敲門,隨著裡面的聲音推門進去,他故意將門開的大大的,好讓我看得見裡面的人,好對得住我這兩張老人頭。
我斜眼往房間裡看,直接就看到了段祥龍,隨即,看到了坐在段祥龍對過的那個女人——
看到那個女人,我的心一下子就頓住了,大腦嗖地一下提溜了上來!
這女人竟然是——冬兒!
我幾乎有些不相信自的眼睛,不由睜大了眼睛看著,確實是冬兒,果真是冬兒!
冬兒什麼時候來的寧州?她到寧州來幹嘛?她怎麼會和段祥龍在一起?她為什麼要和段祥龍在一起……
我腦子裡的問號一串,驚疑困惑怒火一起交織。
我曾經專門警告過段祥龍,警告他不得再打擾冬兒,這狗日的看來沒把我的話當回事,當耳旁風了!
我不由握緊了拳頭,忽然就想衝過去狠狠揍一頓段祥龍。
可是,突然,我又呆住了!
我現在和冬兒是什麼關係?我憑什麼去揍段祥龍?冬兒和誰在一起,我有什麼資格去過問……
又是一連串的反問在我的腦海裡盤旋。
同時,我看到冬兒的表情此刻果真很高傲冷漠,冷若冰霜,眼皮都不抬,不正眼看段祥龍,而段祥龍卻表現地有些低三下四,滿臉堆笑對冬兒在說著什麼,似乎像是下級在給上級彙報工作。
我不由大惑不解,這是幹什麼?難道冬兒和段祥龍見面不是私事?難道是有別的事情?難道冬兒是代表白老三來見段祥龍的?她突然跑到寧州來在這裡見段祥龍,到底是有什麼事呢?
思考間,小夥子已經續完水了,退出房間,接著緩緩關門。
在門即將關上的一瞬間,我看到冬兒的眼皮抬了一下,有意無意斜眼往外瞥了一眼,似乎正撇到我的方向……
我下意識地忙低下頭。
再抬起頭,房門已經關死了,看不到裡面了。
大廳的燈光比較暗,我覺得冬兒似乎不會看到我。
可是,我也看不到段祥龍和冬兒了!
我的眼睛死死盯住關著的那扇房門,一時不得其解,發了半天怔。
一會兒,我想起自己今晚還有重要的事情去做,站起來,結賬離開了咖啡廳,直接去了電梯,直接到了9樓的總統套房。
總統套房裡只有我自己,我放下包,坐在沙發上,打量了下房間,讓自己的心稍微安靜下來,不去想剛才的一幕,摸出李順給我的那個紙條,摸起茶几上的電話,按照李順給我的號碼,撥通電話。
“嗯……誰?”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我直接說暗語,都是李順寫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