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三這樣的流氓,冬兒和他混在一起,他如此重用冬兒,給冬兒優厚的待遇,難道僅僅靠她的那點財務管理才能就能得到的?白老三是什麼樣的人?冬兒這樣美貌的女人到了他的嘴邊,他能放過?
越想我心裡越火,還有一股深深的妒恨和憤懣,冬兒明知道我和白老三張小天勢不兩立,卻非要和這樣的人密切交往,甚至為了錢到白老三那裡去做事,這不是故意羞辱我踐踏我嗎?
“我……”冬兒突然語塞了。
“你什麼你,你就知道錢,錢,錢——沒錢你不能過,錢少了你不能過,你能和我同享福,你不能和我共患難,我有錢的時候你什麼都好,我現在落魄了,成了窮光蛋,你就翻臉不認人,”我說:“就為了那幾個臭錢,你就給我戴上綠帽子,你就和那些狗男人廝混,你完全不顧我的尊嚴,不顧我的臉面,不顧我和你過去的情分,你在那個染缸裡自得其樂……
“掉進染缸裡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染缸裡感覺良好,而你,現在感覺似乎太好……這都是你幹出來的好事,現在,你還振振有詞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對我的現在指三道四?
“我告訴你,你沒資格,你完全沒有資格,我現在和誰在一起,都和你沒有什麼關係!我還告訴你,我這次帶海珠回去,就是要去見海珠的父母,帶海珠去見我的父母。”
我的聲音充滿義憤和憋屈,海珠不由也回過頭,和雲朵一起看著我和冬兒。
冬兒聽著我的話,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陣尷尬一陣委屈,一陣沮喪一陣絕望,等我說完最後一句,接著臉色成了死灰……
我氣呼呼地說完,接著往後背一靠,閉上眼,不再看冬兒,不再看任何人。
我閉著眼,緊緊地咬著壓根,表面上毫無表情,腦海裡卻陣陣翻騰,心中像開了鍋的沸水,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人生旅途中,總有人不斷地走來,有人不斷地離去。
當新的名字變成老的名字,當老的名字漸漸模糊,又是一個故事的結束和另一個故事的開始。
在不斷的相遇和錯開中,或許我永遠也不會明白,身邊的人只能陪著自己走過或近或遠的一程,而不知能否陪伴自己一生;陪伴自己一生的,或許永遠只能是自己的名字和那些或清晰或模糊的名字所帶來的痛楚酸楚和悲涼以及悽苦。
一直到飛機降落,我再也沒睜開眼睛,開始是假寐,後來不知不覺真的睡著了。
難捱難忘難堪的旅程終於結束,飛機停穩後,我被海珠叫醒,睜開眼,乘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冬兒已經不見,下去了。
海珠神情鬱郁地看著我:“哥,到了我們下吧。”
雲朵已經提好了行李,也看著我,怯怯地:“哥,到寧州了,冬兒姐剛才走了,剛才,她走的時候,我好像看到,她哭了。”
“哦……”我揉揉眼睛,看看雲朵,又看看海珠,海珠點點頭:“嗯……冬兒姐是哭了……也怪我,今天的話說地太重了……還有你的話,也太……冬兒姐臨走的時候我給她打招呼,道歉,她理都不理我,徑自就走了。”
我默默地看了看海珠和雲朵,看著她們憂慮和鬱郁的眼神,突然想起了此次回來的目的,站起來,努力讓自己笑了下:“好了,不說這些了,到寧州了,到家了,走,下飛機!”
看我笑了,海珠和雲朵也勉強笑了下,跟隨我下飛機,往出口處走去。
快到出口的地方,雲朵突然對我說:“哥,你看這裡——”
雲朵一指接機的人群,我和海珠順著雲朵指的方向一看,在出口欄杆最前方站著一個人,手裡舉著一個醒目的牌子,上面寫著一行大字:接易先生、海女士、雲女士。
我一愣,看了看舉牌子的人,不認識,陌生人。
我操,這是誰啊,竟然知道我和海珠雲朵一起回寧州,還專門在這裡迎接。
此時,我們三個人就站在接機的那人面前很近的地方,而那人似乎並不認識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不看我們,眼睛盯著我們背後往外走的乘客……
“哥,這人是專門接我們的,你安排的?”海珠看著我。
我搖搖頭:“不是,這人我不認識!”
“那是怎麼回事啊?”海珠笑起來:“還有這樣的怪事和好事。”
雲朵也笑起來:“是啊!”
我滿腹疑團,也笑了:“走,先出去!看情況再說!”
第0411章 沉住氣
我們沒有理會接機的那人,徑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