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謝謝。”冬兒又說,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怎麼這麼客氣?”我坐在冬兒對面看著她。
“講禮貌不好嗎?”冬兒看了我一眼,手裡依舊捧著水杯,似乎外面太冷,她要暖暖手。
“好,講禮貌好。”我說。
“今晚和誰喝酒的?”冬兒說。
“朋友。”我說。
“哪裡的朋友?”冬兒說。
“星海的。”我說。
“呵呵……”冬兒笑起來:“別以為你不說我不知道,我知道你今晚和秋桐海峰雲朵一起喝酒的。”
“你又在跟蹤我?”我心裡有些不快,海珠監視我,冬兒跟蹤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懶得跟蹤你……”冬兒說。
“那你怎麼知道的?”我說。
“我知道不代表我在跟蹤你,至於我怎麼知道的,你就別管了,反正我就是知道,反正我沒跟蹤你!”冬兒說。
我點燃一支菸,慢慢吸著,看著冬兒,一時沒有說話。
“海峰要走了,雲朵也要走了,要到澳洲去了,是不是?”冬兒慢條斯理地說。
我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冬兒冷笑一聲:“這訊息恐怕只有你這個傻瓜會最後知道,這事兒恐怕世界上最後一個知道的人才會是你。我說的對不對,你是不是今晚剛知道這訊息?”
我一時默然。
“海峰即使可以讓全世界都知道,也不會讓你先知道的。”冬兒又說。
我看著冬兒。
“現在你該明白海峰是什麼樣的人了吧?”冬兒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說。
“什麼意思?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冬兒又是一聲冷笑:“你把海峰當親兄弟,你以為他會如此對你嗎?你個傻子,海峰一直在暗地操作他和雲朵出國的事,但卻一直不會讓你知道,即使讓海珠知道都不會讓你知道,他心裡根本就沒有把你當兄弟,他心裡對你其實是很提防戒備的,你對他毫無保留,他呢。”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心裡有些煩躁。
“我胡說八道?事實明擺著,不是一次了。”冬兒說:“他為什麼要把和雲朵一起出國定居的事一直瞞著你?就是因為他對你不信任,擔心你早知道了會搞破壞,擔心你知道了會對雲朵施加影響把事情搞黃了。
“當然,一方面說明他對自己不自信,另一方面呢,就說明他對你內心的極度不信任,還有對你高度的提防,當然,到最後,他還是要告訴你,因為這是不得已告訴的事,他一切手續搞完了,木已成舟了,放心了,知道你破壞不了了,才會告訴你。”
我皺起眉頭看著冬兒:“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