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來了。”
我回頭一看,後面一串警燈在閃爍,警察果真追來了。
我們的麵包車顯然沒有警車跑得快,警車逐漸在接近我們。
“準備武器……專打警車的大燈!”我說。
“好來。”方愛國輕鬆地說著,拔出手槍,開啟車窗,將身子探出車身,舉槍瞄準後面的警車,邊說:“建國,放慢速度,靠近了好打。”
杜建國放慢了車速,方愛國舉槍瞄準,連放兩槍,我和四哥回頭看去,當即最前面的那輛警車車燈被打滅了,沒有了燈光的警車如同瞎撞子,一頭扎進了路邊的樹林裡。
後面的警車又繼續跟上來,同時開始開槍了,子彈打在車身上發出刺耳的砰砰的聲音。
“該我了。”周大軍說了一聲,也將身體探出車身,舉起手槍,往後瞄準,只聽兩聲槍響過後,跟上來的那輛警車也被打滅了大燈,也一頭拱進了路溝裡。
“好槍法!”四哥讚歎了一句。
我也不由暗暗讚歎,確實,老秦帶出來的特戰隊員,好樣的。
又一輛警車追了上來。
“這個我來解決。”楊新華說著,探出身去,身體使勁往外傾,邊舉槍往後瞄準,邊說:“我找個斜角,打它的輪胎。”
幾聲槍響過後,後面的那輛警車果然被打中了前輪胎,車子直接橫翻了在了路上,後面的警車剎車不及,直接撞了上去,路被堵住了。
杜建國猛踩油門,我們的車子加速離去,後面的警車都被甩掉。
開了半天,前方路邊是黑乎乎的大海,到海邊了。
四哥這時說:“這條路只有一條出口,前方的路一定被封死了,我們棄車步行!”
杜建國停車,我們把車推到了海里,然後四哥說:“我們從這裡穿小道直接下山。”
在四哥的帶領下,我們直接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下山。
下山後,我們步行進城,走了半天,果然看到在後山道路的出口處,有不少全副武裝的警察在那裡晃悠。
我們沒有停步,脫下夜行衣,扔到一個樹坑裡埋好,然後直接繼續從小樹林穿越過去,直奔外環路。到了外環路,看到了計程車,分頭打車離去。
回到宿舍,我洗了個澡,剛要抽菸,手機響了,一看,又是伍德的電話。
“易老弟,加完班了嗎?”伍德的聲音。
“是的,剛加完班,剛到宿舍!”我邊說邊看了下表,晚上十一點了。
“我還在茶館自己喝茶呢,老弟要不要來一起喝呢。”伍德說。
“好,沒問題!”我說。
“我在建寧路東首的三品堂茶館,二樓走廊最盡頭的那個房間!”伍德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直接穿好衣服打車過去。
到了茶館,進了房間,伍德正在那裡悠然品茶,還是他自己。
我直接坐在他對過,伍德看著我:“老弟,加班很辛苦吧?”
我呵呵笑了起來:“還行,習慣了。”
“你經常加班吧?”伍德說。
“一般,不經常,不過最近年底了,又是大徵訂季節,加班是常事!”我說。
“你在哪裡加班的呢?”伍德說。
我說:“怎麼?審問我啊?”
伍德說:“豈敢,豈敢,只是我來茶館的時候,正好經過你單位,看到你的辦公室窗戶黑著燈呢。”
我說:“這不是很正常嗎,我晚上加班一般不在辦公室,都是在各個站上或者公司的統計室,有時候也到印刷廠的分揀室去看看,比如今晚,我先到辦公室呆了幾分鐘,然後就去了公司統計室,那裡的統計人員都在加班的……我過去看了看。”
“哦……是這樣,那我是外行,不懂了,或許我該相信你的話的。”伍德說。
“你有不信的理由嗎?”我緊盯住伍德的眼睛。
“你需要我有不信的理由嗎?”伍德悠然自得地看著我。
“呵呵……”我笑起來:“其實,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伍德也呵呵笑起來:“看來,不管我信不信,我都沒有選擇了。”
我說:“這是你的事,我無權做主。”
伍德看著我,半天沒說話,接著笑了起來,笑得很詭異。
我說:“你笑什麼?”
伍德說:“我笑你是個有福之人……哎,有福之人不落無福之地啊……易克,你總是有很多讓我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