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們結婚,也是無法辦到的!”我說。
“我知道……但我別無選擇,即使一輩子不能結婚,我也是他們家的人了,即使他一輩子不回來,我也要伺候他父母一輩子,這些,都是無法改變的現實。”
秋桐平靜地說:“我現在就是汪洋中的一葉小舟,只能隨波逐流,沒有自己的動力和方向……我和他已經是訂了婚的人,從世俗上來說,我已經是他們家的人了,該盡的義務和責任,我必須要去盡的。”
“你正在毀掉你自己,正在一步步將自己徹底毀掉!”我說。
“或許毀滅是另一種重生,或許毀滅是另一種幸福,或許毀滅是一種解脫。”秋桐說。
“你——胡說八道!”我說著,心裡一陣疼痛。
“呵呵……”秋桐笑起來:“好了,不要糾結這些了,我都不糾結了,你又何必非要糾結。”
“你所謂的不糾結是在撒謊!”我說。
“隨你吧,愛信不信!”秋桐做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態。
“你怎麼用這副語氣和我說話?”我說。
“我是你領導,怎麼,我不可以這麼說嗎?”秋桐似笑非笑地說。
“你還笑?”我說。
“為什麼不笑呢?難道非要哭嗎?”秋桐依舊在倔強地笑著,眼神裡隱隱帶著一絲傷痛。
“你——不要再笑了!”我嘆息一聲。
秋桐真的不笑了,無聲地嘆了口氣,低頭沉默下來。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接電話。
“你好……哦……是夏董啊……”秋桐說。
我一聽,日,夏季又給秋桐打電話了。
“呵呵……真不好意思,我正在忙呢,實在沒空啊……”秋桐說:“晚上啊,晚上有客戶招待啊,還是沒空,真不好意思了夏董,呵呵……抱歉……謝謝你的好意哈……”
秋桐掛了電話。
“夏季邀請你吃飯的?”我說。
“嗯……”秋桐說。
“要是我不在這裡,你會不會答應他呢?”我說。
秋桐說:“最近他幾乎天天給我打電話邀請我吃飯,我都沒去,難道那幾次你都在這裡嗎?”
我一時被反問住了,突然嘿嘿笑了幾下。
“笑個鬼啊你!”秋桐說。
“我這樣做,其實有點干涉你私生活的味道,你反感不反感?”我說。
“你說呢?”秋桐反問我。
“我說……”我看著秋桐:“我說……你不反感。”
秋桐抿了抿嘴唇:“有些事你明知道還問什麼?”
我說:“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我故意的。那麼,你為什麼不反感呢?”
秋桐說:“無可奉告!”
我說:“為什麼?”
秋桐說:“因為你還是在明知故問!”
我一咧嘴。
沉默片刻,秋桐說:“這次到寧州去參加你們的婚禮,這邊你們還邀請了誰?”
我說:“海珠的意思,邀請了你小雪雲朵老黎夏季,其他的,沒有了。”
秋桐眉頭皺了皺,點點頭:“哦,沒邀請四哥嗎?”
我一拍腦袋:“忘記了,海珠沒提,她一定是忘記了。”
我隨即給海珠發了個手機簡訊:“這邊你似乎忘記邀請四哥了吧?”
海珠隨即就回復:“啊哈,親愛的,是啊,我怎麼把四哥漏了呢,真不好意思,你記得通知四哥一起來啊……”
看完海珠的簡訊,我接著對秋桐說:“她果真是疏忽了,四哥和我們一起去的。”
“那就好……機票的事,我來操作,你就不用操心了!”秋桐說。
“哦……謝謝秋總!”我說。
“去你的,哪兒涼快去哪裡,一邊蹲著去!”秋桐說。
我站起來走到視窗的牆角蹲下。
秋桐看著我奇怪地說:“你幹嘛?”
我說:“你不是要我到一邊蹲著去嗎?”
秋桐噗嗤笑出來。
我也笑了。
我和秋桐都在笑,但這笑裡到底有幾分苦澀幾分無奈幾分抑鬱幾分迷惘,不得而知。
想到很快我就要和海珠走進婚禮的殿堂,不知怎麼,我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茫然和困惑,我對今後即將要和海珠開始的新生活似乎毫無感覺,似乎看不到明天。
不知怎麼,腦子裡突然迸出一句話:人跟人之間的感情就像織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