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打你電話不通,她知道你和我一起的,就打給我了,問你什麼時候回家,我說剛開始喝酒。”我說。
“哦……”關雲飛摸出手機看了下:“沒電了。”
“怪不得師姐打不通呢。”我說。
“呵呵,你師姐給你打電話,不是光為了問我什麼時候回家吧,是不是還給你拜年了?”關雲飛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笑著說:“是……”
“呵呵……”關雲飛又笑起來,眼神有些遊離。
關雲飛的笑讓我有些捉摸不透。
關雲飛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小易,不管現在如何,不管現在如意不如意,都要記住,任何時候都要做一個有目標有危機感的人,任何時候都不要滿足現狀。”
我點點頭:“嗯……”
“學歷代表過去,能力代表現在,學習代表將來。所見所聞改變一生,不知不覺會斷送一生。沒有目標的人永遠為有目標的人去努力;沒有危機是最大的危機,滿足現狀是最大的陷講。”關雲飛又說:“下對注,贏一次;跟對人,贏一世啊……”
關雲飛在給我上課的同時又在給我暗示什麼了。
我又點點頭,卻不由又想起老黎說過的一句話:再強硬的後臺,再牛逼的貴人,也只能給你一個位置,不能給你一個未來,舞臺再大,人走茶涼。
慶功宴一直折騰到凌晨四點多才結束。
我和秋桐一起回去的。
路上秋桐問我:“吃飯前你接的那個電話,真的是海珠打來的嗎?”
我搖搖頭:“不是……”
“那……”秋桐帶著幾分遺憾又困惑的表情看著我。
“謝非打來的。”我說:“當時的場合,關雲飛看到是謝非打來的,不好說別的,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和他老婆是師姐弟關係啊,於是就臨時遍了謊話,說是海珠打來的讓我出去接電話。”
“哦……是這樣……”秋桐的聲音帶著幾分失落:“我還以為真的是海珠打來的呢……凌晨的時候,我給海珠打電話了,想問候她一下,祝賀新年,可是,還是關機。”
我沉默了片刻,說:“謝非打電話是問關雲飛什麼時候回家的,關雲飛的電話沒電關機了,就打給我了。”
我似乎刻意想向秋桐解釋什麼。
秋桐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快到秋桐家的時候,秋桐問我:“今天你打算幹嗎?”
我說:“回家……回寧州去!”
秋桐點點頭:“好……你是該回去了……回去要冷靜處理,妥善處理,不要激化矛盾,不要衝動。”
“嗯……”我點點頭。
“多陪陪父母。”秋桐又說。
“嗯……”我又點頭。
“不管怎麼說,你們也是登記的正式合法夫妻,即使……即使婚禮成了那個樣子,也不能改變你們是夫妻的實質。”秋桐說:“見了海珠和她父母,要多說好話,保持低姿態,口氣要委婉,力爭把事情向他們解釋清楚。”
我又點點頭。
“希望……但願你此行能順利。”秋桐微微嘆了口氣。
聽著秋桐的嘆息,我的心裡突然很難受,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在心頭。
看看車外的夜色,黎明前的黑暗,冬季的夜似乎格外漫長,不知何時才會天亮。
“你此時,心裡很累吧。”秋桐說。
我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心裡一定很累的,一定的。”秋桐喃喃地說。
我的心裡起起落落。
秋桐輕聲說:“人只能活一次!千萬別活得太累!如果我們能持有一顆平常心,坐看雲起雲落,花開花謝,一任滄桑,就能獲得一份雲水悠悠的好心情。做平常事,做平凡人,保持健康的心態,保持平衡的心理,如果我們能以這種最美好的心情來對待每一天,那每一天都會充滿陽光,洋溢著希望。”
我看著夜色裡秋桐模糊的表情,突然感到一陣心酸。
有些傷痕,劃在手上,癒合後就成了往事。有些傷痕,劃在心上,那怕劃得很輕,也會留駐於心。有些人,近在咫尺,卻是一生無緣。生命中,似乎總有一種承受不住的痛。
有些遺憾,註定了要揹負一輩子。生命中,總有一些精美的情感瓷器在我們身邊跌碎,然而那裂痕卻留在了歲暮回首時的剎那……
想起一句話:愛情就像織毛衣,建立時一針一線,千辛萬苦,拆除時只需一方輕輕一拉,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