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意義不在於拿一手好牌,而在於打好一手壞牌。”
聽著老黎的話,我雖然有些懵懂,還是不由點了點頭。
老黎衝我微微一笑,離去。
離開茶館,我在馬路上隨意走著,路邊的積雪還沒有化完,走在上面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正低頭邊想心事邊走,突然有人擋住了去路。
抬起頭,看到了秦璐。
“你……”我看著秦璐。
秦璐微微一笑:“我怎麼了?”
“你還好嗎?”我說。
“還好。”秦璐淡淡的口氣。
“哦……”我一時不知說什麼了,頓了頓:“你怎麼在這裡?”
“我怎麼不能在這裡?”秦璐說。
我乾巴地笑了下:“也是,你可以在這裡,只是我覺得很巧在這裡遇到你……”
“在哪裡遇到都是巧,說是巧可以,說是不巧也可以。”秦璐說。
“呵呵……”我又幹笑了下:“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好了,恢復地很好了,謝謝你的關心。”秦璐說。
“其實,我心裡一直覺得很抱歉,那天晚上……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那麼大的罪。”我誠懇地說。
“過去的那事,就不要再提了,反正已經都發生了,再說這個也沒什麼意思……再說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有時候壞事說不定也是好事!”秦璐笑了下,看上去顯出一絲狡黠。
我沒聽懂秦璐這話的意思,看著她。
“找個地方坐會兒,聊會兒,怎麼樣?”秦璐說。
我點了點頭。
“到前面的那家咖啡廳吧?”秦璐指了指前面。
“好——”我點點頭,然後轉身和秦璐一起走。
我們默默地走著,走了一會兒,我有意無意地回了一下頭,看到身後大約50米,有個戴口罩穿黑色羽絨服的人跟在後面,看起來是在閒溜達的樣子。
看到我回頭,他兩手插在口袋裡,做若無其事狀轉頭看著別處。
我回過頭繼續和秦璐一起走,走了一會兒,又一回頭,看到那人還跟在後面。
我不再回頭看,直接和秦璐去了那家咖啡館,找了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兩杯咖啡。
“這幾天工作忙不?”我隨口問了秦璐一句,然後看著窗外。窗外馬路對過,我又看到了那個人,正站在路邊的報刊亭旁拿著一份雜誌翻看著。
“在機關裡混,整天就那樣,說忙也不忙,說不忙呢,整天都有幹不完的事。”秦璐說:“辦公室的工作就是這樣,細小而繁多,上傳下達,當然主要還是為主要領導搞好服務。”
“主要領導就是雷書記吧?”我說。
“是啊。”秦璐點點頭:“雷書記身兼兩職,兩頭跑,政法委這邊我們給他服務,公安局那邊還有一套班子給他服務。”
“雷書記可真忙啊,日理萬機。”我不由自主用譏諷的口吻說。
“忙也甘願啊,權力大著呢,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雷書記正在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時候啊!”秦璐說。
“不錯,看他那樣就是很春風得意的樣子!”我說。
“不過,最近兩天看他似乎有些不大快意的樣子。”秦璐說。
“怎麼了?”我說。
“聽說是公安那邊前天晚上開展了一項特別行動,深夜緊急部署,要清繳什麼黑社會頭子,聽說還是個悍匪,武警特警出動了一大幫子人,還交代說這悍匪心狠手辣攜帶武器,不必活捉,只要發現就立刻擊斃。
“按說部署的是很周全的,可是不知怎麼回事,一大幫子忙活了大半夜,最後一無所獲,那悍匪竟然就在天羅地網下神不知鬼不覺消失了,這次行動是雷書記親自部署的,最後宣告失敗,你說他能開心嗎?”秦璐說。
“嗯……那他是應該不開心。”我說。
“這兩天他一直耷拉著臉,有事沒事就想發火的樣子,大家都不敢惹他,能躲開儘量不著他的面,躲不過去的只能硬著頭皮到他面前去,我也不想沒事找事,所以就抽空溜出來了。”秦璐說。
“公安那邊的事,和你們政法委有什麼關係?”我說。
“不行啊,他身兼兩職啊,那邊不痛快,很容易把火發到這邊來啊……”秦璐說。
“公安那邊行動失敗了,他沒有查究失敗的原因,沒有追究什麼人的責任?”我說。
“沒聽說……既沒有查究也沒有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