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的父母,海峰也可能對你有很深的誤會。”秋桐說:“那天的婚禮夭折之後,海珠臉色鐵青,一直一言不發……離開大陸到澳洲之後,海峰也一直沒有和我們發生任何聯絡。”
我的心裡有些苦悶,不由又苦笑了一陣。
“不管婚禮如何,你和海珠是法律上承認的夫妻關係,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你們是領了結婚證的。”秋桐又說。
我看著秋桐,似乎,秋桐對這張紙看的比冬兒要重多了,冬兒一直就沒有把我和海珠領證放在眼裡,對她來說,海珠和我領證以及舉行婚禮都是無所謂的事。
“領了這個證,就意味著責任,意味著包容,意味著理解,意味著奉獻。”秋桐又說。
我似乎明白秋桐和我說這話的含義,她對我此時的心裡所想是十分了解的,她懂我的。
我不由輕輕嘆了口氣,心裡湧起一陣苦澀。
有個懂你的人,是最大的幸福。這個人,不一定十全十美,但他能讀懂你,能走進你的心靈深處,能看懂你心裡的一切。最懂你的人,總是會一直地在你身邊,默默陪伴你,不讓你受一點點的委屈。真正愛你的人不會說許多愛你的話,卻會做許多愛你的事。
我其實心裡明白,這個真正懂我愛我的人,就在眼前,就在咫尺。
但,即使就在咫尺,我卻看不到任何希望。我們的咫尺似乎隔了千山萬水。
每一段記憶,都有一個密碼。只要時間,地點,人物組合正確,無論塵封多久,那人那景都將在遺忘中重新拾起。也許會說:“不是都過去了嗎?”其實過去的只是時間,我依然逃不出,想起了就微笑或悲傷的宿命,那種宿命本叫無能為力。
此時,我感覺到了什麼叫宿命,什麼叫無能為力。
“不說這個了,喝酒!”我說。
秋桐舉起酒杯,我們碰了下,然後幹了。
“關部長今天和你都談什麼了?”秋桐說。
我點燃一支菸,吸了兩口,說:“談了三個方面的問題,第一是關於我此次調整的事情,安慰鼓勵了我半天;第二是關於我和秦璐到底有沒有那種關係的問題,讓我說實話;第三是和我談了大半天為官之道。”
“關於你和秦璐的關係的問題。”秋桐的神情微微有些緊張:“他問這個什麼意思?讓你說實話又是什麼意思?”
“關心唄……打著關心的旗號想知道我到底和秦璐是什麼關係唄。”我說。
“那你怎麼和他說的?”秋桐說。
“我就實話實說啊,我說我和秦璐就是同學和朋友的關係,但只是普通朋友,沒有那種關係的。”我故意輕描淡寫地說。
“哦,他信了?”秋桐說。
“他信不信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說的是實話,他要是非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我說:“不過,看他當時的表情,似乎是相信的。”
“哦……”秋桐點了點頭,接著又皺起眉頭,喃喃地說:“難道……”
“難道什麼?”我說。
秋桐一愣神,接著說:“沒什麼。”
我想此時或許秋桐也對關雲飛多少有些懷疑了,但同樣她也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只能是懷疑,而懷疑是不能拿到檯面上來的。
既然她不說,我也不追問了。
第1734章 耐得住寂寞
“關雲飛和我講了兩個故事,暗示我要有自知之明,暗示我要領會他對我的提攜之意,暗示我要懂得感恩和回報。”我說。
秋桐眉頭緊鎖,沉思著。
我說:“其實我明白,這官場上有大路也有小路,大路平坦,小路崎嶇,大路順風順水,小路艱難曲折,但我目前,似乎已經不在大路上來,我已經走到了小路上。”
秋桐說:“不管大路多麼平坦多麼順風順水,也還是需要自己的努力,而相對於大路,走小路更需要自己的智慧。”
“為什麼這麼說?”我看著秋桐。
秋桐說:“因為你走在大路上想到的事,大多數人都想到了;你穿越在小徑想到的事,別人卻不容易發現,因而,你獲取的成功率就非常高。”
“可是,可是,我們有誰願意放著平坦的大道不走,而去走那些佈滿荊棘的羊腸小道呢?”我說:“我自己也並不願意非要走小路的,只是沒辦法而已……我其實還是喜歡大路的。”
秋桐淡淡笑了下:“官場的事,其實和你之前做生意的很多道理都是相通的,人人都覺得可行的事,往往都不可信;人人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