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悵和難過似乎有些裝逼,但卻是真實的。
人啊,有時候真的很矛盾,人似乎總是在矛盾中度過的,總是在矛盾中為自己開脫著安慰著。
第二天早上,接到大本營的最新訊息:伍德已經離開仰光,戰爭警報全面解除……
終於鬆了口氣,中午的時候我給四哥打了個電話,把昨晚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四哥聽完,許久沒有做聲。
我也沒有說話。
半晌,四哥說:“那邊暫時似乎沒事了,這邊似乎也暫時平息了。”
“嗯,是的。”我說。
“雖然他們暫時都沒事了,但似乎你,卻又要有事。”四哥說。
“怎麼了?什麼事?”四哥的話讓我心裡大惑不解。
“剛才,我看到海珠了……海珠到星海了。”四哥說。
“什麼。海珠到星海了?我怎麼不知道?”我有些意外。
“她現在正和曹麗在一起。”四哥說。
“啊——”聞聽四哥此言,我不由吃了一驚。
“你怎麼看到海珠的?”我問四哥。
“秋總安排我今天到機場接集團的一個客人,接到客人開車往外走的時候,正好看到海珠上了曹麗的寶馬車……我稍微放慢了速度,她們沒有看到我,開車往另一個方向去了,我因為車上拉著客人,也沒法追上去。”四哥說。
聽四哥這麼一說,我的腦子亂了,心也亂了,海珠到了星海,事先沒和我打招呼,到了也沒和我說,直接和曹麗一起走了,她到底是要幹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和四哥打完電話,我一時衝動,又想給海珠打電話,想了想,又放下了手機。如果海珠告訴我實話她到了星海和曹麗在一起沒有直接找我,那我和她都會有些尷尬難堪,特別是我等於自找難看;如果海珠撒謊說她沒在星海,那等於是她在給我撒謊,等於讓她難堪,我自己心裡更彆扭,這似乎更可怕。與其這樣,倒還不如不打。
我心裡亂糟糟的,不由覺得自己在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我無法知道海珠找曹麗是什麼事,也不知道是她主動找曹麗的還是曹麗約她來星海的,也不會知道她們此刻在哪裡在幹嗎?但海珠和曹麗似乎是從來沒有停止過聯絡的,兩人的關係似乎一直很密切,海珠始終沒有聽從我的勸告疏遠曹麗。
這讓我心裡很不安,還有幾分惱火。
但,同時又有幾分無奈,還有幾分擔心。
我滿腹心事去了方愛國他們的宿舍。
方愛國他們剛起床,昨晚行動取消後,他們美美地睡了一覺。
“兄弟們辛苦了。”我說。
“呵呵,易哥才辛苦。”大家都笑著。
我走進放電臺的房間,方愛國跟進來,我對他說:“開啟電臺,和大本營聯絡上。”
方愛國依言去做,很快聯絡上了大本營。
“我要和大本營單獨聯絡,你先出去吧。”我不動聲色地說。
方愛國的神情微微有一絲不安,接著低頭出去了,輕輕關上門。
我開始和大本營聯絡,我要李順直接來交流,很快李順開始和我對話。
“二弟啊……哈哈,我剛起床,這幾天沒好好休息,昨晚一直睡到現在……你還好嗎?”李順先說話了。
“好,我們這邊的大家都很好……這次星海行動雖然沒有實施,但這邊的方愛國他們,十分盡職盡責,對大本營的指示貫徹落實地十分到位,特別是方愛國,發揮了十分出色的作用。”我回答李順。
“嗯,很好,代我向他們發出口頭嘉獎令,希望他們再接再厲,繼續保持良好的工作作風,繼續在你的指揮領導下為革命事業為我李順建立新的業績。”
“好的,我一定會轉告!”
“我估計他很快就會回到星海了。”
我知道李順說的他指的是伍德。
“那邊……真的沒事了?”
“是的,真的沒事了……我今天梳理了下,基本梳理清楚了……這次的事情應該是這樣的,阿來來緬甸聯絡玉石買賣,結果因為這狗日的以前犯下的命案,被緬甸警方在邊境關卡逮住了,押送到仰光,準備移交給泰國警方,他知道了之後直接飛到了仰光,透過日本人的斡旋加上給相關人士送錢打通了關節,將阿來保了出來……
“我認為這應該是他來緬甸的主要目的,但他如果非要說來緬甸是為了看我,我也不想當面揭穿否認,既然他真的來看我了,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