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廢棄,但李順已經很久沒有來金銀島了,我也沒有。
金銀島上的山洞已經被老黎封死,山洞裡還有一大箱子的金磚。
不知這箱金磚最終花落誰家,不知這金磚到底是何人留在這裡的。
似乎,到目前為止,知道這山洞裡埋有鉅額寶藏的只有我。
似乎,又不只有我。
最近伍德玩了一次似乎有所收穫又似乎沒有達到目的的遊戲,不知他到底要玩什麼,不知他下一步又會玩什麼,不知他是隻在和李順玩遊戲還是要將遊戲玩的更大,甚至在策劃一場巨大的全面的陰謀,這陰謀甚至囊括到了集團內部……
而集團內部,在一片風和細雨中,似乎正在醞釀著疾風暴雨,正義和邪惡的較量正在緊密鑼鼓,而在集團內部正義一方的操鼓手,是季書記和秋桐,我暫時還摻和不進去。
但我知道,只要有秋桐參與,我是必須要摻和進去的,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有秋桐的戰鬥場合怎麼能缺了我呢?
似乎,我正面臨著兩條戰線的鬥爭,兩條戰線都缺不了我。
又想到了老黎,似乎,老黎正置身度外悠閒地觀戰,他似乎就是個打醬油的。
似乎,老黎很喜歡做打醬油的,他一直就在打醬油。
只是,我不知道老黎會不會突然把醬油瓶摔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摔醬油瓶。
想到伍德和孫東凱,不由就想起了雷正,這位大權在握的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不知最近在忙些什麼,有些日子沒有見到他了,突然很想他。
想到雷正,就想起了他的政壇死敵關雲飛,除了那天在韓國見到老關和秦璐這對野鴛鴦,一直沒有見到他,有些日子沒和他親切交流了。不知這位老兄在省城學習的收穫怎麼樣。
又想到了秦璐,那天在海邊遇到她她說的那番話,讓我回味好久,分明感覺到秦璐已經不再心甘情願做默默無聞的幕後奉獻者了,分明感覺到秦璐是一個在仕途上很有野心的人,她想實現自己野心的途徑,似乎是要從老關身上開啟突破口,老關成為她實現自己政治抱負的一個關鍵跳板,雖然她未必對老關有愛情,但她卻似乎想成為老關的正室,想取謝非而代之。
女人一旦有了這種想法,是很可怕的。秦璐之所以現在有這種取謝非而代之的想法,一定是她感覺自己和老關的關係已經瓜熟蒂落了,或者自己已經有把握能控制住老關的一部分了,或者老關已經給她做了什麼真心或者假意的承諾了。
而這承諾不知是何時做出的,如果是正在做那事的時候說的,那基本是廢話,男人在做那事的時候為了博取女人的歡心,是什麼承諾都可以做的,但提上褲子未必就真的認賬。
而秦璐一旦把老關那時的話當了真,那可就真的悲催了。當然,如果秦璐真的是掌握了老關的什麼秘密,那老關還真的就要從某種程度上受制於她,她要提出讓老關休了謝非娶她,老關還真要為難犯愁。但也說不定老關是真的想和謝非離婚娶秦璐呢?這也難說啊……
想了多種可能,都不能確定,似乎老關和秦璐之間,什麼可能都有。
想到老關和秦璐,就不由想起了謝非,想到了不知道到底被我日沒日的師姐。
我不知道謝非到底對老關在外飄彩旗的行為有沒有覺察,也不知道謝非知道不知道秦璐的存在,也不知道謝非對老關到底有幾分真感情,也不知道如果老關願意不願意和她離婚,也不知道如果老關提出離婚謝非會不會答應會不會大吵大鬧,也不知道秦璐會不會和謝非當麵攤牌……
太多的不知道。
正在琢磨著,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師弟……你怎麼自己在這裡呢?”
回頭一看,謝非來了,穿著一件深色風衣。
“呵呵,我在這裡呼吸新鮮空氣呢。”我笑著:“師姐,你怎麼來這裡了?”
“我出差剛回來,打車往家走呢,正好看到你站在這裡,我就下來了。”謝非笑著說。
“哦……去哪裡出差了?”我說。
“去省城。”謝非說。
“省城——”我頓了下,接著笑著:“那師姐一定是公私兼顧了。”
“呵呵……此話何意呢?”謝非說。
“你沒有去看看關部長嗎?他可是在省委黨校一個人過著光棍漢的日子呢。”我說。
“呵呵……”謝非又笑了下,笑得有些乾巴:“難道我到了省城就必須要去看他嗎?再說了,那些去學習的高官,真的都是在過著光棍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