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滾利,最後還得還;第二,不能按期還錢,就要他家破人亡。
找他的這人,是阿來。無疑,阿來是受伍德委派出來的,伍德不但接手了白老三的全部資產,還接手了他的全部債權。
出於這個原因,這酒店的老闆才急於想將酒店出手。
聽老黎說完,我明白了,果然不是因為其他生意忙不開,而是賭博欠下了高利貸,轉讓酒店是為了還債。
“基本的情況就是這樣!”老黎說。
聽老黎說完,我沉默了半晌,看著老黎:“你透過什麼途徑打聽到這些的?”
老黎說:“無可奉告。”
我說:“告訴我!”
老黎說:“你非要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其實打聽清楚這些事情不難,找個他身邊知根知底的人問問就行了……我是守法的人,我都是透過合法渠道打聽來的。”
我說:“你沒透過伍德的人去打聽?”
老黎說:“沒有,我上哪裡認識伍德的人呢?”
我說:“伍德不知道你打聽這些事情的吧?”
老黎說:“當然不知道!我做事還是有數的!”
我放心了,鬆了口氣。
我其實是擔心老黎打聽這事驚動伍德會對老黎不利。
然後,我沉思起來……
半晌,老黎說:“事情就是這樣……這家酒店要不要,你自己拿主意。”
我說:“你給我一個建議!”
老黎說:“我木有建議,這事你的事情,你自己考慮自己做主!”
說完,老黎悠閒地端起茶杯,有滋有味地喝起茶來。
既然老黎不肯給我主意,那我就要自己做決定了。
我縝密思考了半天,說:“我想好了,要這家酒店!”
“哦……”老黎看著我:“你真的想好了?”
“是的,真的想好了!”我點點頭,果斷地說。
“說說你的理由!”老黎說。
我說:“第一,這個賭徒深陷高利貸的泥潭,時間拖得越久,利息就越多,再漲下去,恐怕伍德就不要他還錢了,直接讓他用那家酒店抵債,這酒店我不盤過來,早晚也不會是那賭徒的,早晚會是伍德的,與其歸了伍德,倒還不如歸我……”
老黎說:“恐怕伍德的如意算盤就是這樣打的,他真實的目的就是想把這家酒店弄到手,他知道這老闆是還不起這麼多現金的,還不起那就一個勁兒漲利息,漲到一定程度,他就會要那賭徒用酒店來抵債……你從中間插上一槓子攪了伍德的算盤,你就不怕得罪伍德?”
我說:“我收購酒店是我自己的事,是正常的經營行為,這個和伍德有什麼關係?這個和那賭徒的帳兩不搭界……伍德非要認為是我要故意和他搗亂,那是他的事,只能是他故意找茬……
“狼要吃羊,總是能找到藉口的,我即使這次不盤這酒店,以後想在星海發展其他專案,也說不定還會和他發生遭遇,他在星海的觸角無處不在,我不能因為擔心這個就不在星海做事了,你說是不是?”
老黎微笑了下:“第二呢?”
“第二,假如伍德即使不打這酒店的主意,那賭徒還不起高利貸,很可能真的家破人亡,我接手這酒店,給他一大筆現金,等於是救了他一家,救了他的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幫了他……”我說。
“哦……”老黎點點頭:“第三呢?”
我說:“第三,這賭徒雖然借的是高利貸,但他給人家寫了借據,放高利貸的人都很狡猾,是絕對不會讓借據上體現出高利貸痕跡的,看起來就是個正經的借錢合同,這錢他不還,即使那邊不要他的人亡,打官司到法院也是必須要還的,那他還是要破家……
“法院是不管你怎麼口頭解釋的,你有借據在,就必須要還錢,法律就是這麼規定的,這一點,他即使藉助法律武器也奈何不了伍德,何況,伍德還有雷正的後臺,到時候法院的人說不定早就被伍德收買了……一旦打起官司,這賭徒必輸無疑……而且時間拖得越久,他還的錢越多。”
“嗯……”老黎點點頭:“這也倒是……”
我說:“第四,對於一個賭博上癮的賭徒,我們是沒有責任和義務替他還錢的,他必須要為自己的墮落付出代價,不然,他永遠都不會記住這個慘痛的教訓,我把酒店盤過來,給他的錢還完高利貸,他手裡還會剩下一筆錢,如果他能夠痛改前非,這筆錢用來保障一家人的生活或者東山再起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