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算她,我將如何來保護她呢?
想到這一點,我又十分不願意離開官場,我不由又更加怨恨季書記。從某種角度來說,我離開官場就是季書記逼的,我就毀在季書記手裡。
當然,最根本的根源,應該還是我一直高度懷疑的伍德和曹騰。
我在極度的失落和糾葛中去了孫東凱辦公室,季書記果然在那裡,手裡拿著一份紅標頭檔案。
孫東凱和季書記的神情都很嚴肅,孫東凱雖然很嚴肅,卻眼裡帶著些許的無奈和遺憾,還有幾分惱羞。
季書記則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不苟言笑。
我坐下後,孫東凱說:“易克同志,今天叫你來,是要通知你一件事。”
我心如死灰,耷拉著腦袋。
孫東凱接著頓了頓,然後對季書記說:“老季,還是你來說吧。”
孫東凱似乎沒有勇氣或者不願意親自告訴我這事的處理結果。
季書記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我:“易克同志,針對前兩天你在哈爾濱出的那事,經過集團黨委會討論,根據市紀委加強幹部作風管理規定的有關條例,根據集團黨委下發的有關作風管理的規定,集團黨委會決定,對你的處分如下——”
季書記說著拿起紅標頭檔案就面無表情地開始念:“為了嚴肅紀律,教育集團廣大黨員幹部職工,集團黨委決定對易克同志給予開除黨籍,開除公職的處分,隨後將將此結果報上級有關部門備案。”
我的眼一閉,操,死了死了的,我完蛋了,徹底完蛋了。
季書記剛唸完,突然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
我睜開眼,看到來人,心裡不由一個激靈。
看到來人,季書記的眼神突然不易覺察地閃爍了一下。
看到秋桐,我心裡突然一陣悲哀,我馬上就要從集團滾蛋了,她是趕回來給我送行的?我走了,她怎麼辦呢?誰來保護她呢?四哥的層面,只能保護她的人身安全,卻無法保護她在官場不被人暗算,我雖然也無法完全做到,但是起碼和她一起戰鬥,起碼能起到一些作用。如今,我走了,她孤立戰鬥了,沒人和她並肩作戰了。
越想越覺得心裡難受。
秋桐進來後,沒有看我,先衝季書記點了點頭,然後徑直走到孫東凱面前,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孫東凱:“孫書記,請看下這個……”
孫東凱看了一眼秋桐,接過信封,抽出幾張紙,慢慢開啟。
不知道秋桐交給孫東凱的信封裡是什麼東西,我注意看著孫東凱的面部表情。
秋桐這時又掃了我和季書記一眼,季書記似乎輕輕舒了口氣。
這時,孫東凱突然變得輕鬆起來,重重呼了口氣,帶著笑意看了我一眼,然後站起來,走到季書記面前,把信封連同信紙遞給季書記:“老季,你看下這個……”
季書記接過去看,孫東凱臉上掩飾不住自己的笑意,又看著我,同時看著秋桐,帶著讚許的表情。
我有些莫名其妙。
季書記這時呵呵笑起來,放下手裡的信紙,看看我,又看著孫東凱:“孫書記,這是好事啊……好啊,早看到這個,我們這兩天也就不需要這麼多爭執了。”
孫東凱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似乎他還對季書記這兩天和他的對抗耿耿於懷。
“孫書記,你看下一步怎麼辦?”季書記問孫東凱。
孫東凱別有意味地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啊……季書記,這還是屬於你的職責範圍,你看著辦……需要做什麼決定,你就做,我保證不會反對的。”
季書記點了點頭:“行,孫書記既然授權了,那我就執行!”
然後,季書記看著我:“易克同志,當著孫書記的面,我宣佈剛才我宣讀的對你的處分決定作廢,黨委會隨即撤銷這個紅標頭檔案。”
我不由一怔,我操,搞什麼搞?一會天上一會地下的,忽悠我玩啊!
季書記接著說:“根據秋桐同志帶回來的材料證明,此次哈爾濱事件,你是清白的,哈爾濱警方已經推翻了之前的結論,重新做出了權威解釋,這些解釋顯示,你當初為自己的辯護是真實的,你的確是沒有做出那些違反黨紀政紀的事情。”
我鬆了口氣,不由看了看秋桐,短短兩天時間,秋桐是如何將事情逆反的呢?
秋桐卻仍舊不看我。
季書記接著對孫東凱說:“所以,我建議,第一,撤銷對易克同志的所有處分,第二,為易克同志在集團內部恢復名譽……孫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