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後,季書記對我說:“小易,你要有個思想準備!”
“什麼思想準備?”我說。
“雖然我們倆私人關係不錯,甚至我還欠你一個人情,但是,我這個人做事,向來是公私分明,任何時候,我都不會拿原則做交易。”季書記嚴肅地說:“不管你這次的事情到底事實是怎麼樣的,不管你給我解釋的經過是真是假,但是,警方出具的材料是無法辯駁的,是具有權威力的……
“我很願意相信你什麼都沒做,但是,我無法推翻警方的結論……所以,在公事公辦的原則下,我只能認為你是聚眾淫亂……而此事一旦定性,你講會受到黨紀政紀的處分。”
我惴惴不安地說:“那……會怎麼處分?”
季書記嘆了口氣:“我到集團上任後,按照市紀委的有關條例,集團黨委剛制定下發的集團紀檢的有關檔案,你不是沒看到……按照你此次被定性的事情的嚴重程度,你將會被雙開——”
“雙開?”
“是的,開除黨籍,開除公職!”季書記毫不猶豫地說。
我一聽,懵了:“啊——”
“新紀檢規定剛下發,你就成了第一個吃螃蟹的!”季書記又嘆了口氣,似乎他也不願意這麼做,但是按照他的工作風格,出於他的職責,他又必須要這麼做。
“我是冤枉的!”我說。
“我願意相信你是冤枉的,秋總也願意相信,可是,除了我們,還有誰會相信?”季書記說:“沒有人會相信我和秋桐還有你,大家更會相信警方,警方的定性是具有權威性的……為了嚴肅紀律,我即使知道你是冤枉的,也一定會拿你開刀……如果給你開個這個口子,以後集團的紀檢工作如何開展?”
我不說話了,心裡翻騰不止,媽的,我要被雙開,雙開啊,操,老子之前的一切努力都複製東流水了,不但如此,我還要背上生活糜爛的帽子滾出集團,這個事情將成為我永久的抹不去的生活作風汙點。
同時,我又開始琢磨,是誰打電話舉報的呢?為何要舉報我吸毒呢?
似乎,那老闆是不可能的,他需要和我談生意,他即使想用美女來公關我,但是絕對不想出事,頂多他會暗中搞影片來要挾我,卻不會捅到警方那裡,那對他沒有絲毫好處。
難道,是曹騰?是曹騰搗鼓的這事?他擔心只舉報生活作風問題警方不會貿然到五星級大酒店來抓人,於是就加上了吸毒?
他拒絕美女的誘惑,是不是也是別有用意的?
越想越覺得曹騰可疑,他完全能幹出這樣的事。
可是,懷疑只能是懷疑,我沒有任何證據。
這種啞巴虧,我只能白吃。
同時,我又想到,曹騰主動拉我去哈爾濱考察,是不是早就有這預謀?范冰冰說她們老闆知道我喜歡模特美女的愛好,是不是曹騰事先透的口風?這一切都是曹騰有計劃的安排?
我這時又想到曹騰和伍德的接觸,這件事的背後,是不是還有伍德的影子呢?
越分析越覺得伍德背後操縱的可能性很大。
想到這裡,我不由感到了一陣膽寒,媽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老子中了伍德和曹騰的圈套,伍德已經透過曹騰向我出手了,一出手就是狠的,還不動聲色,不顯山不露水。
但是目前的態勢,我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我無法洗清自己。
生活作風的事,從來大家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起無,有哈爾濱警方的權威證明,沒有人會相信我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雖然老子真的是柳下惠。
季書記這時說:“在我們黨內,誰敢義正詞嚴地說在生活問題上,我是純粹的,乾淨的,一塵不染的。可以說幾乎沒有。現在歌廳、美容院、桑拿中心到處都是,我們黨的幹部誰敢說沒有進去過,誰敢說沒有找過小姐,玩過女人?誰也不敢摸著良心說這話……
“但是,只要不被抓住,只要不出事,誰都是清白的高尚的,而一旦被抓住,那就無法解釋了……就只能認栽……換句話說,抓住誰誰是倒黴鬼。”
我沒有說話,心裡對季書記突然升起一股怨氣。
回到集團,大家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這個訊息在集團傳播的很快,我不知道是怎麼傳播出來的。
關於對我的處分問題,集團召開了黨委會。
我從側面得到了一些訊息,在黨委會上,孫東凱和季書記發生了激烈的衝突,季書記堅持要按照規定辦事,按照規定,就要對我實行雙開,而孫東